末了,又事無巨細給她匯報:「到了阿壩後,除了協商談判,還要跟當地有關部門一起翻山越嶺實地走訪、勘查,估計空餘時間只夠吃飯休息,聽聽你的聲音。」
傅真吸了吸鼻子,一點一點鬆開他,「那你不能食言。」
晏啟山扶著她肩膀,低頭輕聲細語,溫柔沉穩地安慰到:「嗯。你安心忙自己的學業事業,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我回來後第一時間去找你。」
目送他離開後,傅真還是哭了。
沒有他的頤和公館空蕩蕩的,她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⑤
這一路走來,她早就預見離散。但愛情依然如同一潭掙扎的藍藻,一陣淒微的風,穿過她失血的靜脈。⑥
她想,她是真的卑微到了塵埃里,即便枯萎也無悔。
當天下午,傅真突然無緣無故發燒病倒,大熱天抱著晏啟山那件孔雀藍絲絨大衣哭鼻子。
林慧麗帶著退涼藥趕過來後,斟酌良久,終究沒忍心再勸她「你們不會有結果你要清醒點」——晏啟山打來電話時,傅真那軟糯嬌滴的模樣,比任何時候都鮮活。
但周末大部分時候傅真都懨懨不樂。
主要燒退後,胸口依然悶得像壓著巨石,怎麼著都提不起精神。可醫生又說她早就好了。
起初,林慧麗一直笑她得了相思病。
可晏啟山明明每晚都打很久電話事無巨細地哄她……傅真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直到512這天下午,電視台突然插播新聞:四川發生7.8級地震,震中位於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
第38章
5月12號是周一, 但傅真請病假沒去藝院上課。
她早上四點半發過去信息晏啟山至今沒回,電話也沒人接。
聯繫他留守公司的心腹特助蔣捷,得到反饋說耀萊總裁辦這邊也聯繫不上他。
傅真心裡惴惴然, 話里話外疑神疑鬼。
對方安慰她應該是山區信號不好,晏總看到未接來電肯定會第一時間回撥。
阿姨端來砂鍋煲的黃芪黨參山藥鴿子湯, 勸她養好身體不要心急。
消炎藥很犯困, 她確實沒精力胡思亂想。
強撐著喝過湯後, 傅真昏昏沉沉的窩在沙發里, 百無聊賴地對著央八肥皂劇《冬日戀歌》發呆。
劇看不進去,滿腦子只想著, 她和晏啟山也算是在冬天裡成為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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