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被噎住了。
三月開春後,她在家里養了一缸五彩斑斕、鱗光閃閃半透明小熱帶魚——
彩裙魚、孔雀魚、玻璃拉拉、金波子、藍波子、熊貓鼠……美不勝收,簡直一群仙女魚。
但她只負責欣賞、拍照、曬圖,照料(換魚)重任全由晏啟山一力承擔。
「好好好,我稀罕你是個好男人。」她的腳心,理虧地進一步加重了力度。
晏啟山呼吸一滯,被她揉得眸光一暗,嗓音一沉:「怎麼個好法?好有資本?好英武勇猛?」
他灼熱的溫度,隔著西服布料沉甸甸地熨著她腳底板!
傅真惱羞成怒:「你……流氓!」
晏啟山紅著耳朵呵呵笑了兩聲,掐了掐她溫軟香膩的肌膚:「看來你對真正的流氓一無所知!」
傅真狐疑:「你是不是笑我胖了?」
晏啟山抱起她邊往臥室走,邊脫她比基尼,邊讚嘆:「不胖,又瘦又肉,令人蝕骨銷魂……」
「……」粉色心形墨鏡掉應聲在地上!傅真紅透臉!
這人是壞起來時,是真的很壞。門都不關,就敢亂來。
可他沉著臉皺眉騎上來時,傅真面紅耳赤心跳飛快,根本無法拒絕,倒是啞著嗓子喊了一下午哥哥——在情愛面前,世界是肥皂泡,是歌劇,是歡鬧的荒唐。②
金色的黃昏里,她和晏啟山正如《情人》里寫的那樣,我們是情人,我們不能停止不愛。③
不知過去多久,當他們腦海中煙花燃放、大海漲潮時,晏啟山汗涔涔地俯身抱住她,說了和《情人》結局一模一樣的話。
他對她說,和過去一樣,他依然愛她,他根本不能不愛她,他說他將
愛她一直愛到他死。④
/
翌日,傅真早起煮了兩碗扎紮實實的溫州瘦肉丸為晏啟山踐行。考慮到社交需要,還用芹菜代替了蔥花和香菜。
咖啡是最淳樸的冰美式,不加糖,不加奶,純粹是為了萃取咖'啡'因提神醒腦。
他要先去公司開個會再出發。行程壓縮得非常緊湊。
收拾停當臨出門,先捨不得的是傅真:「……三哥,你早點回來……」
想到要分開一周完全見不上面,她心裡萬般憂慮。紅著眼眶,在門口抱著晏啟山不肯放。
晏啟山安撫似的撫摸她的頭髮和脊背,低聲說:「別難過,去工作呢,很快就回來了——我每天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傅真突然莫名覺得委屈,弱弱地說:「那你這次和誰一起去的。」
晏啟山笑了起來,揉揉她,「放心吧,全部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