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著哭腔,小小聲回答到:「我是回杭高,太遠了。」
「沒事,不遠,」他大半身子隱匿在陰影里,只聽得出是在笑,「我的司機剛好要回貢院那邊。」
彼此她生活不寬裕,很難拒絕這樣的順風車。糾結片刻後,鼓起勇氣拉開車門,「那謝謝您了。」
「不客氣。」他笑一笑,嗓音瓷沉悅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司機畢恭畢敬地稱呼他「晏先生」。
即便她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他的臉,也能判斷出,這是個非常高大俊美、優雅矜貴的權貴子弟。
短短的一段路程里,她第一次具體地理解了什麼是「光風霽月」、「其人如玉」。
從此後,她開始對排骨年糕有著別樣的執著,每次考試進步,都要獎勵自己去那家店吃一頓。
而且每次下雪時,不惜請假也要去。
但整個高中三年,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只知道他叫「晏先生」。
直到去恭王府參加非遺展演,她才重新遇到她日思夜想的人生目標。
只是時刻多年,她已經長大了。年少時那句「我傅真,哪怕讀書不能出人頭地,將來嫁個金龜婿也要超過她們」,就連她自己看來也是不可能的笑話了。
晏啟山確實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幫助過一個被同伴丟棄在街頭的小女孩了。
面對他,激動過後,她更多的是審視和防禦。就連杭州暴雪那晚主動接近他,其實也只是權宜之計。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隔著那麼多計算和考量,晏啟山竟然真的會愛上她。
她逃避後,退縮過,躲回富陽小山村後還是阻止不了自己瘋狂淪陷。
最終,晏啟山在灣流上也發了瘋,強行進入她。
把第一次交給他時,她百感交集。
雖然表面上生氣,實際上,心底瘋狂滋長朝聖般卑微的情緒——正失控地「愛」著她、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是她整個青春期幻想過的、高不可攀的男人。
她愛他,也圖他的財和勢,可依然表現得半推半就。這一路走來,對他更多的是算計和攫取。
為了試探他,她甚至故意默許他媽踹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而且,她本來想的是,跟他幾年,等他睡膩了想換人,或者到年紀了要結婚時,就自動拿錢走人,好好完成學業,留在國外好好搞事業,再隨便找個不討厭的男人平平淡淡生孩子過日子。
沒有他的堅持,他們真的只會是普通的包'養關係。
可是為什麼,他娶了她以後,還要拋下她呢?夫妻不應該共甘共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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