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的這種反應,帶點懵懂的無知無畏,在幽藍色的燈光照拂下,又顯深沉,像午夜的海,神秘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更深入地窺探。
忽然聽見她啊了聲。
他莫名其妙,「你啊什麼?」
「驚訝你會說出這句話。」
宴之峋承認,這話確實有悖他的性格。
他在撤回和不撤回間踟躕了會,耳邊突然響起她荒唐到不可理喻的聲音:「你剛才一直盯著我嘴唇看,我還以為你心疼到想要親我呢。」
親她?
怎麼可能?
他不可能會親她,這太奇怪了。
可等到他用溫熱的唇貼上她眼角冰涼的淚痕,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上的人好像都他媽挺奇怪的。
第32章 她他
鬼迷心竅造成的後果並不嚴重。
言笑只是稍稍一愣, 轉頭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仿佛剛才吻上她眼角的是頭頂洋洋灑灑的雪花子——就是這雪有點熱。
她的語氣也無波無瀾的,頂著光風霽月的神情問:「你剛才這算是親我了?」
宴之峋沒她心大, 腦袋還處於停止運轉的狀態,回答問題全憑本能, 「不知道。」
等意識歸攏, 才想著給自己找補, 「我手剛才撐在地上過,全是灰塵,就這麼去擦你的臉,你估計得把我打個半死。」
聽上去合理又不太合理, 言笑沒怎麼相信,借著清晰的思維說:「你也選擇可以不擦。」
宴之峋睜眼說瞎話,「我這人見不得別人掉眼淚。」
言笑本來想虛假地附和一句「那你心腸是真的軟」,怕他不要臉地回句「謝謝誇獎」, 就沒說, 拿手背拂了下眼眶, 「我剛才真沒哭。」
宴之峋也不信。
「眼睛進雪了,拿手指擦了下, 才激出眼淚來了。」
宴之峋給出了些反應,滿滿的質疑:「你是往手指上抹了辣椒油?」
言笑突然嘿嘿笑了兩聲,難為情地低下頭, 「你下樓的時候,我還啃了包辣雞爪,手沒擦乾淨, 沾上了些調味。」
宴之峋沉默了。
不是因為相信了她的說辭,而是覺得這會的她有些……惹人心疼, 他知道的,她只是想用嬉皮笑臉的無所謂態度將沉重的話題翻篇,然後就此乾乾淨淨地斬斷自己的憂傷。
就在他將思緒發散到千里之外時,對面的女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包辣雞爪,用牙齒咬開,很沒形象地啃起來,這次墊了張紙巾,才沒啃的滿手是油。
宴之峋心瞬間沉到了底,只覺滿腔的柔情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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