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茗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能做手術,結果許國雄不肯讓他做,把他叫到辦公室,說了一堆漂亮話,實則逃不出一個意思:分院沒做過這麼複雜的手術,怕失敗,鬧出人命,到時候醫院就得擔責,這渾水不能趟。
羅茗氣笑了,直接把自己金閃閃的履歷刷到他面前,「鬧出人命?鬧個屁!你們平時搞政治那套我不管,現在迫在眉睫了,她那腫瘤再耽誤下去,真能出大問題。」
許國雄還想說什麼,羅茗一個眼刀子飛過去,讓他懷疑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一秒脖子上就會多出一把手術刀。
手術的事就這麼定下了,經過長達兩小時的開會商討,制定出了具體的手術方案,至於手術時間,定在周五上午。
周三下午,擔任第二助手的醫生回科室前,去查了房,回來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探頭探腦的。
「你是哪位?」
言笑沒有自報家門,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的來意,「我找宴之峋。」
男醫生上下打量她兩秒,腦袋一伸,探進門裡,喊道:「宴醫生,外面有人找。」
宴之峋以為是高叔,合上筆記本電腦,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視線不期然和言笑在半空相遇,她正貼著牆角,衛衣帽子兜在頭頂,黑眼圈明顯,朝他打了個綿長的哈切,典型的睡眠不足。
見他走近,她轉過身,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臉,「熱的,還活著。」
多虧了她猝不及防的這一下,宴之峋的困意消散了些,但還是騰不出力氣擠出鮮活稱得上是人的表情,語氣帶點自嘲,「……確實沒死。」
言笑重新盯住他了幾秒,冷白的皮膚,青黑的眼圈,干到起皮的嘴唇,下巴處甚至冒了胡茬,若非他身上刺人的鋒芒還在,她真要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個人。
「看起來半死不活了。」她中肯地點評了句。
宴之峋沒應,找到空檔問她來醫院是做什麼的。
言笑把提來的保溫袋遞給他,「文秀女士怕你忙到忘記吃飯,餓成乾巴巴的瘦狗,特地使喚我來給你送吃的。」
他頓了兩秒,接過:「替我謝謝她。」
「我呢?」言笑指著自己鼻子問,「我千里迢迢犧牲睡眠時間來這一程,你就連半點感謝都沒有?」
宴之峋深吸一口氣,做足準備後,準備正兒八經地對她說上一句感謝,言笑的動作先截斷了他的話頭。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DIY的卡片,打開,高舉到他面前。
兩個人站在光影交界地帶,卡片連同言笑的臉都模模糊糊的,宴之峋沒有多想,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拽住她手腕,朝自己方向一帶,不顧對方臉上的錯愕,借著燈光,看清了卡片上的字,準確來說是圖畫和英文。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