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叫了聲「哭哭」後,從宴之峋懷裡跳了下去,一個人上了二樓拼樂高。
言笑沒想到自己睡醒的時間這麼巧,還能和宴之峋打個照面。
她輕輕闔目,又睜開,三米開外那人,還是那身熟悉的沉冷黑色,身姿筆挺修長,此刻散發出來的氣場有些詭異,鬆弛中顯出幾分緊繃感。
至於究竟在緊張什麼,她沒想明白,多看了幾秒,注意到了其他細節。
不知道從哪沾到了灰白色粉末,他額頭一片花白,連帶著頭髮也被染白了些,剛睡醒的腦子不太清醒,瞎話張口就來,「你在那到底幹了多少活,還是說壓力太大了,這才幾天,頭髮沒了一半,跟個禿鷲一樣。」
她揉了揉眼,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禿了也沒事,至少變強了,估計明天桐樓就能把你支援淮縣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沒準還真有人上門來送【神醫妙手】的錦旗。」
宴之峋發現她腦子再迷糊,也不影響她這張嘴發揮出平時絮絮叨叨的功力,等她說完,他自認為沒什麼分量地隨口回了句:「你才禿了。」
空氣一瞬間安靜下來,這微妙的沉寂讓宴之峋不明所以,視線轉回到她臉上,只見她陰惻惻一笑,他還沒揣摩出其中的深意,脖子突然被她勾住,狠狠往下壓,「你剛說誰禿了?就算你寸草不生,我也不可能禿!給你兩秒,趕緊把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宴之峋拍她的手示意她鬆開,一面說:「我收回。」
言笑又涼涼笑了聲,慢吞吞地鬆開了手,這麼一鬧,她的意識清醒了些,繞過他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見他也跟過來,狐疑地問:「你也想喝?」
「想,用你的杯子。」
言笑沒那麼多講究,給他倒滿,遞過去,宴之峋就著玻璃杯上的唇印喝了兩口,故作平靜道:「我們剛才好像間接接吻了。」
言笑遞過去一個看二貨的眼神,「出去幾天,把自己活成了言情小說里的男主?」
還間接接吻呢?她都說不出這種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話。
宴之峋臉色瞬間變淡,「當我沒說。」
沉默幾秒,他又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言笑停頓了會,搖頭。
「你說過的。」
「我說了什麼?」
非要他把話一字一句掰碎了餵給她?
他咬牙切齒:「你說過等我回來,你就給我親。」
言笑終於想起來了,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側過身,又稍稍踮起腳,就差沒把嘴撅成一個圓,「親吧。」
「……」
宴之峋面無表情地打斷,「不好意思,突然下不去嘴了。」
輪到言笑滿腦子的問號,眼睜睜看著他背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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