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興風作浪的人到哪都能興風作浪、自掘墳墓,光這幾天,挖出來的料一個比一個猛。
桐樓存在著法律不允許的「紅|燈|區」,政府一直打不死,生命力旺盛如同野草,春風吹又生。
言笑不知道徐承從哪打探到的地址,來桐樓第二天,就去讓自己快活了一把,斷了條胳膊後,倒也不怕傷情加重,又去了幾次。
「對了學長,聽說你在辦事的時候還用了好幾瓶偉|哥,事後沒盡興,非要指責是對方不賣力,提前說好的價格還摳摳搜搜地收回了一半。」言笑豎起大拇指,「徐承先生,您才是真男人!」
徐承臉上瞬間紅一陣青一陣,梗著脖子狡辯,「別聽她放屁,她這就是在污衊!言笑,你他媽再亂說一句,小心我告你!」
言笑笑到不行,「那你去告吧,看到時候是我因損害你名譽罪被關進去,還是你先因為□□被警察抓走。」
徐承被堵到啞口無言,好半會才擠出一句「放屁」。
有人怕這把大火一不留神燒到自己身上,想要上前奪下她的喇叭,宴之峋借著腿長的優勢,往他們身前一橫,「你們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當然是為了不讓她繼續鬧下去。」
「想攔可以,別動手,」他低垂著眉眼,神色沉冷傲然,「跟她學著點,只用嘴說。」
言笑歪頭看去,「李叔是吧?別急啊,這不就到你了嗎?我聽說半年前你碰瓷一個剛搬來桐樓的外鄉人,說自己被撞成重傷,非要人姑娘賠你二十萬,不然就讓她在桐樓待不下去。可惜她怎麼也拿不出二十萬,你呢就到她公司鬧事,造她的黃謠,直接把她逼到走投無路,跳樓自殺了……您可要記住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別關燈,不然只不准哪天她爬到你床邊,把你帶走。」
說完,言笑像剛注意到趙荷香一般,「這不是趙荷香趙嬸嗎?您前幾天說要給我介紹男人,請問物色到了沒有啊?對了,上回忘了告訴你,我其實一點都不缺男人,帥到能當男明星的,有錢到能買下一整個桐樓的,都在我身邊打轉呢,對比起來,您的小兒子才是缺,您還是趁著他現在精力旺盛,多給他找幾個體格強壯的男人吧。」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去,看得趙荷香心臟狂跳,又氣又急,嗓音磕磕巴巴的:「你瞎說什麼,少在這給我造謠了,男人怎麼能和男人……」
實在是難以啟齒,後面那些話消失在她肚子里。
言笑拿出百曉生給的訊息,唱戲似的,語調婉轉痴纏,「您可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可是聽說前不久桐樓來了個戲班子,其中有出戲就是《新白娘子傳奇》,白蛇、青蛇、許仙都是男人演的,好像就是第一天晚上吧,他們三個就和您兒子滾進了同一張被子,真是好一出傳奇大戲啊。」
宴之峋嗤笑一聲,面無表情地鼓了鼓掌,權當捧哏附和。
趙荷香面上無光,火辣辣的注視下,徹底被堵到臉色鐵青,惡狠狠瞪了言笑一眼後,撥開人群,落荒而逃,趁這機會逃離現場的,還有剛才那李叔。
短暫沉默的間隙,宴之峋稍稍偏頭,借著餘光看了眼言笑,比惡鬼還兇狠的嘴臉,他卻覺得她可真是酷斃了。
他認識的人里,不會有人比她還要酷,還要有光芒。
他沒忍住開口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