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幹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覆合?」
嗯???
她滿腔能將人罵到狗血淋頭的腹稿頃刻間化為烏有,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困惑:他就不能看下場合,沒見她在忙別的事情?
「麻煩你有點眼力見,我還在干正事呢。」
「對你來說,複合就不是什么正事了?」
「……那你也別催,我還有最後一波。」
可他很急,急到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就給個回應,不需要浪費你太多時間。」
言笑又氣又笑,氣勢直接消解了大半,恨不得一巴掌拍上他後腦勺。
她抬眼,試圖用直勾勾的目光警告他先別說話,再逼逼叨叨她可真要打人了,然而偷雞不成蝕把米,反陷進了他的目光里。
他的眼睛看著異常深情,投射出來的光卻變得更加鋒利,能將人銅牆鐵壁般的意識削弱成薄薄的一片,再用滾燙的心凝出的岩漿澆灌融化,岩漿過剩,變成了糖水,甜到眼裡心裡。
言笑沒能招架住,尤其在她想起他剛才護著自己的舉動後,對他的氣沒了,哄孩子一般,嗓音掐得又細又軟,「你再等會,行不行?」
也不知道被哄成功了,還是意識到自己確實問了句不合時宜的話,宴之峋沒有死纏爛打,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言笑想拍拍他的頭,手抬到一半,覺得不妥,放回擴音器上,身體轉回的前一秒,臉上先凝起冰霜。
「舉上面幾個例子,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們——」
她一改剛才的輕柔和不久前看人笑話般的戲腔,嗓音壓得又低又沉,輕而易舉就能讓人聽出其中的警告含義。
「你們那些見不得光的髒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你們做不到把自己的嘴管住了,那我也就沒必要替你們藏著掖著了,每天都拿著個大喇叭在桐樓大街小巷宣揚你們那點破事,盡我所能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讓你們身邊的人看清你們到底都是什麼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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