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李芮彤第三次來醫院看望言笑,一臉心疼道:「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那天殺的司機,醉成那樣了還開車,怎麼不直接喝死他呢?」
言笑也趁機罵了幾句,忽而想起一件事,「你那主編有沒有跟你提起過要給我找代筆的事?」
確實提起過,李芮彤沒法欺瞞一個病患,點點頭說:「我當時提出反對,不過你也知道,我的反對沒什麼作用。」
說著她反應過來,「他也跟你提了這事?他是不是有病?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非得趕在這節骨眼上氣你?吸人血也不是這種吸法。」
言笑讓她別太激動,不然自己的情緒也會跟著起起伏伏,不利於傷口的癒合,「不是這兩天的事,是我在回申城前說的,當時我也拒絕了,還跟他保證我會儘快想好下本題材再存稿……現在看來不可能了,我這病,光這斷了的胳膊沒三個月真好不了,這段時間,我媽肯定也不會答應我胡亂折騰自己的身體,我必須得想其他方法代替找代筆……你說,我要是跟他賣個慘,那位資本主義代言人會不會稍微軟化態度?」
李芮彤瞅著她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唯獨嘴巴還算利索的狀態,中肯道:「說真的,你現在不用賣慘,看著就挺慘的。」
「那要不我找人把他打一頓,拍下他的裸|照,威脅他,他要是不肯的話,就把照片發給他的親戚朋友同事,讓他社會性死亡。」
這腦洞好,很符合提議者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李芮彤給她豎起大拇指,片刻環視一周,問:「對了,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
「言出和我媽上午來過,宴之峋在你來之前剛走。」
李芮彤哦了聲,「我聽周程修說你出事後,宴之峋臉色難看得跟半條腿進了棺材一樣,是不是又掉了眼淚珠子?」
「這話你可別當著他的面說。」
「你指的是不能當他面提起他那珍珠淚?」
言笑點了點頭,「我怕到時候真把他說哭了。」
她若有所思地停頓了會,「一開始我真覺得他哭起來挺好玩的,但現在我不想他哭了。」
李芮彤揶揄一笑,「心疼了?」
「不好說只是因為心疼,也可能是我腦子裡一直有個狹隘的觀點,認為哭是懦者的體現,我不想他當懦者,不說風光無限到讓人覺得高不可攀,至少那氣場看上去一定得給人一種他特別不好惹的感覺,但這種不好惹和他的毒舌還有他的家世無關,更接近於別人對他能力的心悅誠服……在他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前,我希望他能摒棄掉一些無關緊要的矯情。」
「可他這次哭不是因為心疼你嗎?其他女人看見男朋友心疼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怎麼擱你這就變了個樣?」
「那我是一般人嗎?他要是真心疼我,別光哭啊,做出點實質行動,比如一日三餐親手替我準備好,往我銀行卡里打個百八十萬的,聽醫生說,我這段時間都沒法洗澡,他也可以給我擦擦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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