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和邵樅出去玩的時候做的,太醜了就送給你了。只是太醜了沒人喜歡而已!不是想著給你做的!」
少年語氣彆扭,眼神亂瞟,只顧著嘀嘀咕咕,就是不肯看向嚴弈馳。
也就錯過了嚴弈馳嘴角露出的那一絲淡淡的笑意。
從那之後他就只見過嚴弈馳兩次,見面也只顧著爭吵,根本不會在意嚴弈馳手上戴著什麼東西。
而且這個戒指那麼粗糙,許澈自己也沒有想過,嚴弈馳居然真的會把這個東西戴在手上這麼久。
嚴弈馳的手慢慢收緊,憤怒在大腦中占據了上風,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秦授殺了。
「哈......哈,有本事就殺了我啊!反正殺了我,許澈也不會死而復生的!」
「你閉嘴!」
就在這時,遠處又有幾道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出現,片刻後,幾個人出現在樓道口。
其中一個染了鮮亮橙發的男人看到混亂一幕的時候,先是大吃一驚,然後趕忙沖了過去:
「等等,嚴弈馳!別動手,先冷靜一點!!」
這個男人的橙色頭髮實在是太過亮眼,讓人難以忽略,他一邊呼喊著,一邊朝嚴弈馳和秦授這邊撲了過來。
許澈當即瞪大了眼睛:「咦......邵樅!」
他的好朋友居然也來了?估計是嚴弈馳叫來的吧,畢竟邵樅也不是靠譜的人,沒道理這麼快就發現他被綁架的。
離得遠的時候,邵樅並沒有看清這邊的情況,他只看到許澈躺在地上,嚴弈馳掐著秦授的脖子。
對於這幾人之間的糾纏,邵樅知道一些,但不完全清楚內情。
雖然之前邵樅就本能覺得秦授給他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但畢竟人家也盡心盡力陪伴在許澈身邊那麼久。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邵樅並不知道秦授心中的陰暗計劃。
「嚴弈馳,先有話好好說,要是談不攏的話再打啊......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兒?」
邵樅拍了拍嚴弈馳的肩膀,示意嚴弈馳先鬆開手,然後低頭看向許澈,忽然愣住了。
被邵樅打斷,嚴弈馳瞬間恢復了冷靜,他知道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殺了秦授。
如果就這麼讓秦授輕輕鬆鬆死了,那對秦授來說就是解脫,他憑什麼讓秦授如此輕鬆地死去?
邵樅拍了拍嚴弈馳的肩膀,示意嚴弈馳先鬆開手,然後低頭看向許澈,忽然愣住了。
掉在一邊的gun,雙眼緊閉的許澈,還有大片猩紅刺目的血跡。
邵樅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嚴弈馳:「小澈......是昏過去了對嗎?肯定是吧!」
邵樅不願接受現實,嚴弈馳當然也不願。
但嚴弈馳只能忍著心痛,緩緩搖頭:「不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
這個看上去有些散漫的橙發青年頓時沒了剛才那種「有話好好說」的氣質,他咬牙切齒站起身,掄起拳頭朝著秦授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