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瑜向前走了一步, 逼近了雲舒,說道:「顧雲舒,要是本宮一直不如別人學得快,你身為臣子就不著急麼?」
雲舒見他這麼沒有禮貌, 也不再垂下眼睛禮貌說話了,而是直視向太子殿下, 說道:「殿下, 要注意自己的言辭。臣雖然微弱, 然而現在臣是皇上親封的少師,即便殿下不稱呼微臣一聲『先生』,也不該直接叫臣的名字。」
雲舒的眼睛明亮,他本來就風神俊朗。看人的時候,莫名帶著一種氣勢,這種氣勢是很難讓人忽略的。
秦韶瑜見他如此,不禁輕輕後退了一步,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
雲舒見狀,繼續說道:「再說,陛下懶一些微臣確實並不著急。」
「哦?」太子秦韶瑜冷笑了一下,想著顧雲舒總算說出了些不好的話。
「古時晉國的智瑄先要立兒子智瑤為繼承人,智果說『瑤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甚不仁』,智瑤生得好看,身體強壯,文武雙全,然而只是有一點不好,那便是不仁厚。最後導致智氏滅亡。『智伯之亡也,才勝德也』。
殿下將來要成為一國之君,不必擁有斐然的文采。不用善於謀略,只要有顆仁德之心,分辨黑白的眼睛。這便足夠了。殿下才剛及冠,在微臣看來殿下也不是愚蠢之人,若有心想學,那便改掉懶惰便是。若實在不想,那麼微臣就一遍一遍地講述殿下不會的問題,直到殿下完全理解為止。
比起同他們學得進度一樣,臣還是覺得穩紮穩打最為重要。所以臣不著急,臣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教育殿下。這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希望臣能好好教導殿下,而並不希望強硬地讓殿下將知識記住、背下來。」
對於顧雲舒說的話,秦韶瑜卻偏偏不服氣:「哼。本宮仁德,然而學習又不如別人,將來江山如何守得?」
雲舒聞言,淺淺一笑。一隻手拿著自己的書本跟戒尺,朝前向秦韶瑜走近了一步。
秦韶瑜見狀,也不服氣地站在原地,只是上下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和顏悅色、溫潤如玉的顧雲舒,他總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就在他內心慌亂的時候,卻見雲舒眼神清明,對著秦韶瑜說道:「江山不需要殿下親自去打,周國文武百官無數,能人輩出。殿下將來伸手一指,便會有人為殿下赴湯蹈火,開疆擴土。文有文臣,武有武將。臣也可以保證,只要殿下將來用微臣一日,臣便護著殿下一日。臣活著一日,殿下的江山就不會倒塌!臣,決不食言!」
或許是雲舒說得話太過直接,秦韶瑜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居然莫名地臉紅了。
「哼。」他有些不自然地將臉撇了過去,然後又恨恨地轉過臉看了雲舒一眼,「你好厚的臉皮,江山有你就不會倒?大言不慚!」
雲舒輕輕歪了歪腦袋,難得收起了平日裡的嚴肅,對眼前這個實際上比自己小許多的後輩眨了眨眼,說道:「臣說的是實話。」
他才二十五歲,位居二品少師,又是禮部侍郎,尚書之位已經是必得的了。
有朝一日,或許能夠重見祖上的風光,做個宰相也未可知。他難道沒有守國的能力跟智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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