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懷中人的臉龐護在臂彎,應冰吟語調冷硬地給這些枯骨的出處定了性:「恐怕是誤入此處卻出不來的各家族弟子,畢竟洞穴深長,岔路口又多,初來乍到且手裡又沒地圖的很容易迷失。」
而她是屬於初來乍到,但手裡有地圖的。
並且警惕心還很強,讓他們扯塊布條蒙住眼睛,禁用靈識窺視四周,然後拿出根長繩,給一人腰上都環上一圈,打一個結,再去環下一個人。
如此下來人人相連,宛如鐵索連舟,最前端的繩頭由應冰吟在手中攥緊了,以此領路。
眾人沒意見。
於是就這麼摸著岩壁走了下來,一路無話,池珮自是包括在內,直至腳面打個絆,若無池千硯聽音辨位及時回身扶了把,恐怕就栽了,而擋在眼前的布條被不知什麼勾破了個大洞。
亮光瞬間照了進來。
池珮只想說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看,她只是真的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絆住自己的東西。
視線不覺下移,意料之中的白骨出現在視野內,只不過不止於此。
看模樣,那是條腿骨,半截靜靜躺在滿地的塵埃里,另外半截應該在的地方被一捧細碎的砂礫所取代。
璀如星辰,耀若天河。
池珮看得分明,那是......辰砂。
錯愕間視線又是一轉,就見那前半截的腿骨尾端並非全然的骨質,質地疏散,表面有微小的顆粒狀凸起,隱隱顯出一種奇妙的色澤。
......
雪下紛紛,一連數日。
即便是在休息,合歡宗與大覺寺坐的地界也是涇渭分明,前者嫌後者胸大無腦,遇事單會使出一身蠻力,後者嫌前者不勞而獲,一天天的盡想著施展魅術從他們身上撈好處。
對於彼此的領隊,他們也給各自貼上了個性化標籤。
——妙真大師,看似佛光普照,實則目不識丁。
——清棠少主,看似重度社恐,實則碰瓷高手。
坐在臨時築起的雪椅上,一個大覺寺僧人看著身著合歡宗服飾的一個弟子忽然從蹲姿變作站起,扔掉手中的破樹木枝條,興沖沖地往她自己的陣營走。
不過一會兒,兩方的領隊集齊在了一塊......如果忽略他們之間二三米的距離的話。
其中一側的修者將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像個正常人,不知是不是被天氣凍的,人還神經質地抖個不停,看著更像是從哪個醫堂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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