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這哪裡是泥巴……」
分明是成形的水泥,或者鋼筋混凝土。
男人寬大的手掌覆上她手背,手心手背都是灼人的滾燙,尤其是手心,真就像烈火一樣,搏動著炙烤著她。
溫柚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雲深教她做化學題的模樣。
猶記得那時雲深臉上很不耐煩,寫下的步驟卻認真細緻,今天則剛好反過來,雲深表情看起來還算耐心,手上的動作和反應卻將暴躁詮釋得淋漓盡致。
女孩的手心軟得像棉花一樣,握在手里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會兒才知道,被她握著更讓人慾罷不能。
溫柚漸漸適應了這裡的光線。
終於看清楚。就和他的人一樣,天賦驚人,非常之張狂。
或許是溫柚對他帶有厚重濾鏡的緣故,她越看越覺得,好像還,挺漂亮的。
就在這時,雲深忽然抬手,掐了掐溫柚的下巴,幽黑眼底浮現從未有過的難捱,啞聲說:「抓緊點。壞不了。」
「是嗎。」溫柚眨眼,手背青筋都冒出來,「這樣行嗎?」
雲深沒想到她突然這麼有勁兒,差點直接交代了:「你玩兒我呢?」
可不就是,玩兒他嗎。
溫柚悶紅著臉,有點不敢玩了。
她甫一鬆開些,立刻被人抓著覆回去,雲深欺過來親她,粗重的呼吸烙在她細嫩的皮膚上,他張嘴咬住了她的唇,輾轉研磨,溫柚被親得嘴都麻了,手心更是搓得酥麻一片,被他帶著攥住,繼續遭烈火炙烤,直到火焰滔天,將一切都籠罩……
狹窄而封閉的空間中,空氣翻滾著熱浪,就連抽紙的動作仿佛都會點燃火星。
雲深抓著溫柚的手幫她擦,視線落在她揉得軟塌塌的連衣裙上,忽地一笑:「扯平了。」
溫柚:「什麼扯平了?」
雲深又抽了張紙巾,邊擦她裙子,邊輕描淡寫說:「你弄我身上,我也弄你身上。」
溫柚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是衣服上,不是身上!」
「有區別麼?」雲深越過前排扶手箱,按了下通風鍵,呼呼的通氣聲響起,他坐回來,嗓音被風聲渲染得迷離,「這麼一說,還是你更厲害。」
他頓了下,舌尖抵了抵上顎,接著道:「你之前全弄我臉上來著。」
-
變態。
搞得好像她故意弄他臉上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變態,要用臉去接。
還敢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一點都不知羞。
回到家,溫柚洗過澡,躺在床上滾了會兒,被她剛交往沒多久的男朋友餵的葷飯葷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