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零點,窗外夜色深沉,萬籟俱寂時分,溫柚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篤篤的兩聲,很輕。
如果她睡著了,肯定聽不見。
溫柚從床上爬起來,在穿衣鏡前理了理睡衣才去開門。
「還沒睡?」雲深隨口一問,他知道溫柚一般過了零點才睡,「出來。」
他也洗過澡,換了身純棉寬鬆的T恤長褲,家裡恆溫恆濕,他穿短袖也不冷,修長白淨的手臂露出來,單手抄著褲兜,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溫柚將房門虛掩,輕手輕腳地跟在他身後。
走出起居區,雲深毫無預兆地轉過身,溫柚低頭走路,沒剎住車,猛地一下撞到了他身上。
雲深緊忙伸手抱住她:「你走路沒聲的?」
他以為她沒跟來,才轉身去看她。
溫柚今晚對他的觸碰非常敏感,她身子一激靈,手抵在前面,將距離拉開:「這叫貓步。」
雲深瞅著她,洞若觀火:「你緊張什麼?」
「沒有啊。」
「沒有?」他拿手背去探她的臉,笑,「能煎蛋了。」
溫柚:「我天生體溫高。」
兩人停在起居區出口,斜前方就是主臥,大門敞著,木質薰香和男士浴液的味道混合著從裡面飄出來,溫柚抓了抓褲管,鎮定地問他:「哥,這麼晚了,叫我出來幹嘛?」
「說點正事。」雲深混不吝地道,「不是你腦子裡裝的那些。」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客廳,溫柚匆匆跟上去:「我腦子裡才沒有裝你想的那些。」
「我說你腦子裡裝哪些了?」雲深輕笑,「你以為我想你腦子裡裝的是哪些?」
溫柚繞不過他,瞪著眼:「哥哥!」
她長發披散著,襯得臉蛋白生生,紅暈明顯,唇不點而朱,清水芙蓉似的皎潔明艷,粉唇翕張,吐出的字眼短促急切,尾音又很軟,像綿綿的鉤子。
「撒嬌呢?」雲深揉她腦袋,很受用的模樣,「哥哥收回,我們柚子腦袋裡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看到哥哥就想入非非。」
溫柚:……
總覺得他替她澄清的這句,好像調戲得變本加厲了。
「真說正事。」雲深率先走進客廳,站在吧檯旁邊倒了兩杯水,給溫柚的那杯是溫的。
溫柚走過去,坐到高腳椅上,捧著杯子喝了口:「什麼事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