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勞你費心。」
他烏髮輕微汗濕,T恤緊貼在身上,下擺掀起來一塊,腹肌的輪廓變得更深刻,如同雕塑一般。
觸覺比視覺感受更直觀,溫柚一遍遍碰到,像只悶紅到極致的熟蝦,顫顫巍巍說:「我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你公司那群嗷嗷待哺的下屬。」
雲深笑了聲,俯過去親她:「到底是誰嗷嗷待哺?」
……
溫柚心有不平:「我只嗷嗷,沒有待哺。」
雲深被她逗樂了,眉峰揚著,低沉嗓音直抵她心扉:「今天我才知道,我媽有句話說的很對。」
「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公司沒你一會兒,倒閉不了。」
溫柚聽罷,身子倏地一顫,以為自己今早不得已要背叛公司,被另一個無情資本家壓榨。好在雲深只是嘴上強橫,從不會真的不顧念她心情。他覆在她耳邊,將感受用聲音真切地傳遞給她,溫柚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單純的氣音好似就能碾酥她的骨頭。
那一瞬間,溫柚腦袋裡也只剩一句話——
公司沒我一會兒好像真的倒閉不了。
兩個工作狂互相折磨,終於在晨間九點半之前回到正軌。
溫柚懶得洗頭,把長發紮成丸子,換了身衣服離開房間時,雲深也剛沖完澡出來。
他雲淡風輕地走進溫柚房間,幫她把床單被罩給換了。
窗簾打開,明淨的陽光傾灑進來,將室內照得透亮。
溫柚瞥了眼書桌,發現左邊抽屜沒有關嚴實,淺藍色信封的一角露了出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手背在後面把抽屜關牢。
雲深恰好從她面前經過,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沒有啊。」溫柚一屁股坐在書桌上,撒嬌,「哥哥抱我。」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冷冷淡淡地說,動作卻很果斷,長臂一攬像抱小孩似的將溫柚抱起來,離開臥室一直走到餐廳,把她放在餐桌邊,他則轉身走進廚房,快速地弄了兩個三明治當早餐。
吃過早飯,兩人一道步行上班。
溫柚公司近些,雲深目送她走進寫字樓。
門口綠化帶種了兩排楊柳,又到了柳絮飄飛的季節,柳枝被風帶起,半透明的絮狀物在空中凝結,落下時像孤單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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