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你腦子又好使了!就問你!這樣不缺德麼!
林鐸看了一眼蕭逸:「欽差大人?」
蕭逸點頭,逕自坐在他的旁邊,將林鐸仔細打量了許久:「高了。」
林鐸不自在的冷哼:「老劉頭的湯好使的很,你忘了麼?」
蕭逸搖頭:「那味道,下輩子都忘不了。」
「可我如今的,卻已經好多了。竟是只有你一個苦過了。」林鐸得意的笑。
「那樣也好,我也不必擔心你們倆魚死網破了。」蕭逸笑眯眯的。
林鐸憤憤的看著他,不太好聽的話卻在看到蕭逸右手腕的傷疤時,咽了回去。
他下意識的去看蕭逸的臉。
模樣變化不大。
還是那樣的眉眼,那樣的臉型,那樣的笑…
可又像是全都變了。
「某些人整日嘲笑我的武功不行,可還不是被人傷了那樣的位置。」林鐸小聲道。
令七半低著頭,給蕭逸上茶,他都能聽出林鐸話里濃濃的心疼跟擔憂,蕭逸自然更能聽得出來。
只見蕭逸不在意的抬了抬手腕,然後掏出一柄匕首。
「你向來什麼都不缺,可分別這麼久,總要送你點什麼。」
「就是這把匕首,傷了我的手腕。是柄利器,可以彌補你武功上的不足。」
林鐸冷哼:「我要武功做什麼。我馬上要去京城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了。我做的禍事可是要記在你的名下的,你該保重自己才是。」
他話雖這樣說,手上動作卻不慢,將匕首握在了手裡。
「你真要去京城?」蕭逸臉色凝重起來。
「怎麼?你快馬加鞭拋棄欽差隊伍而來,難道是想阻止我入京?」
「有過這個想法。但自己把自己勸住了。」蕭逸端茶一飲而盡,瞧著不像在喝茶,更像在喝酒。
「一來,勸不住你,若把你硬摁住了,你再把自己氣死,得不償失。二來,夫子,不做無用的事。他既然留了遺願,那麼,必然有他的道理,或者說,你躲不過京城這一遭。」
蕭逸話說的平淡隨意,可林鐸多了解他,還是聽出了夫子那兩個字時的語氣波瀾。
他沒能見夫子最後一面。
甚至,夫子都沒有來得及留一句話給他。
只有最後看向外面的那一眼,透出夫子對他一手養大的大弟子的思念於擔憂。
林鐸沒有提夫子,他只是低低的道:「表哥,我過的挺好的。」
我沒有辜負夫子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