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出來了。」蕭逸笑著拍了拍林鐸的腦袋。
「後面的人得三五日才能到,這幾日,我需住在你這裡,於情於理,也要同主人家說一聲。你打發人去跟林大人說一下,我明兒早去拜會。」
「好。」林鐸點頭,令七立刻出去了。
不一會就回來了,帶著笑問:「這就要用午膳了,表公子可要先歇一歇?我這就去收拾東廂房。」
蕭逸卻笑道:「某些人不賴著同我睡了?」
林鐸驚恐的看著他:「你要不要臉!這麼大了自己睡還害怕的?!」
蕭逸無趣的嘆了口氣:「小孩子長大了果然不可愛了。罷了罷了,就東廂房罷。我沒有那些講究,隨意些就是了。」最後那句是同令七說的。
令七拱手應下,正要出門,只聽林鐸道:「午膳吩咐廚房,做素齋。」
「是。」令七不動聲色的出門,臉色哀傷了一瞬,他握緊手,若無其事的去跟門外的侍衛吩咐。
「這幾天,公子院子裡,只准做素齋。全素!記住了?」
「記住了!您放心!」小侍衛得了差事歡喜的跑了。
他什麼都不明白,只以為公子突然變了口味。
令七回頭看了看正房,沒有再進去,而是在廊下找了地兒站著。
公子,終於能為夫子,盡幾日的孝心了。
令七難過,為夫子去了難過,更為他的小公子難過。
同為弟子,蕭逸可以為夫子戴孝。可林鐸不能,他甚至連吃個素祭奠都不行。
夫子不允。
算無遺策的夫子,連這些細節都安排好了。
那麼夫子,到底想要公子進京城做什麼呢?
令七看著天想,不管做什麼,只要三年期限一滿,只要公子想離開,他就是拼了命,也得護著公子。
不過,有表公子在,京城,總不會那麼難熬罷。
令七把目光又看向屋內。
屋裡,蕭逸正同林鐸說些征戰的事兒。
「也沒那麼可怕,叛軍自己知道自己來路不正,信心就不足,所以幾乎是一擊即潰。」
「京城說三道四的也都是因為這個,覺得我是白撿的功勞。你去了京城,莫要因為這個同人爭執。就讓他們覺得我年輕沒能力,也不是壞事。」
「我知道。」林鐸壓下心裡的怒火。
怎麼可能如蕭逸說的那樣的簡單,蕭逸這樣的武功都受了傷,可見叛軍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蕭逸身為主將,身先士卒,不過是因為他是個沒有家族可依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