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但也不能讓林鐸以為黛玉生氣了, 他再著急不是?
只能模糊著說:「姑娘千真萬確未曾生氣。」
林鐸這才點了點頭:「那讓阿姊也好好用飯罷。」
他離開後,雪雁進去,瞧見黛玉看著那個蕭逸送來的箱子愣神。
「姑娘,這箱子, 您可看過了?可要我先收起來?」
黛玉搖了搖頭, 「你拿不動。」
怪不得令七低著頭親自搬了進來, 給她放在書房這間。
尋常人哪裡搬的動。
「什麼東西啊?是花瓶這些?」雪雁也驚了。
箱子看起來也沒有十分大,至少比不上裝衣服的箱籠大。
也沒有什麼雕花, 木頭看起來油亮油亮的,倒應是不錯。
「你…自己看看吧。」黛玉面色複雜。
雪雁便好奇的打開了,然後差點被晃瞎了眼。
滿滿一箱子金條。
方方正正, 金光閃閃。
雪雁半響都回不過神來,她使勁關上蓋子。
「姑娘…」
有這麼送禮的嗎?!
直接送金子?
這…你要說他不用心,這一箱子金子又十分貴重。
你要說他用心了, 你好歹打成首飾送來吧?!
雪雁無奈的看向黛玉,卻見黛玉忽的笑了。
雪雁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
姑娘笑了, 就是歡喜。
那這禮,就算實現了它的價值。
她瞅見黛玉手里還有一封信,正緩緩打開,她便悄悄退了下去,在外室做點針線。
收了信,就要回信,姑娘還有的忙呢。
她守著也是多餘,不如做著針線想一想午膳給姑娘點什麼菜,劉老伯的菜總讓人驚奇…
那邊林鐸在廳中坐了一會兒,又去看了會摺子,摺子本就剩了沒幾本,很快看完了。
他在一張紙上做了些記錄,然後將摺子都收拾好,裝進盒子裡,封上,而自己這幾日寫的記錄的紙張,則鎖進了另一個箱子裡。
做完這些,令七就來問要不要用午膳了。
「用。」
「然後去看看,那個美人兒回去了沒有?」
「是。」
令七出去了,半響,帶著午膳回來了,林鐸這幾日不去黛玉這里,都愛讓他帶著午膳同大夫一起用。
「大夫呢?」
「說今兒辟穀,不可食。」
「那行罷,咱們倆吃。」
暮鼓晨鐘這兩日是跟著黛玉用的,倒也不用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