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鐸喝了口茶,就離開了。
他沒有大張旗鼓, 悄無聲息的翻牆出去的, 榮國公府並不知他已經出府去了。
兩房都在各自關門密謀呢。
大房自然還是鳳姐兒被下藥不能生了這樣的事兒。
「你媳婦自己知道了?」賈赦罵了小半個時辰後, 冷靜了一點問道。
「並不知道。」
「大夫是我重金請的,只同我說了。」
「為何以前你媳婦請脈請不出來?」賈赦覺得不對勁。
「以前的大夫也好, 太醫也好,哪個不是二房請的?」賈璉冷哼。
他嫌鳳姐兒看他看的太緊,但從沒有惡毒到不想她生孩子, 那可是他的嫡子!
「她以前又盡信任那個姑母的,所以從未想著換旁的大夫診脈!」
現在鳳姐兒也覺出了,不願意了, 可怕是已經晚了!
她的姑母,可沒打算讓她再有孩子!
沒有兒子, 鳳姐兒一輩子在府里當家又如何?!
真是好打算!
其實賈璉不知道的是,鳳姐兒的身體,太醫是能診出來,卻不沾染是非,故而不言語,但府里常用的大夫,是診不出來的,只會覺得鳳姐兒勞累過度,外強中乾。
再開些溫補的方子,然後陰差陽錯,導致鳳姐兒身體更差。
這回兒賈璉請的大夫,能診出來,是因為林鐸根據大夫的意思,讓人給鳳姐兒常用的湯里,下了一份藥,讓她身體裡沉積的藥性顯露出來幾日。
「那你還瞞著做什麼?不告訴她?她那樣的性子,必然也能鬧一鬧!」賈赦道。
「我一時慌亂,腦仁兒疼,再加上原就同大夫說好的,診出來什麼都不要聲張,只管敷衍過去,然後再說給我聽。」
「自然是要告訴她的,只是大夫也許是醫術有限,只知道有藥性沉積體內,但並非毒,更像是用食物相剋這樣的法子一點點造成的。」
「鳳姐兒因為身體緣故,自己也是暗地裡著急調理——所以用過許多藥膳。二房那裡還給過方子——」賈璉道。
「不是毒,證據就不好抓。」
「鳳姐兒身體已經這樣了,很難有孕,且最近也不用藥膳了,那邊已經沒了機會。咱們再打草驚蛇,人家索性再不那般做了,我們又能如何?鬧?還不是關起門來壓下去?」
「那你說該如何?」賈赦喘著粗氣恨恨的道。
賈璉皺著眉頭,「我再想想。」
「我先打發人,把她叫回來。」
「您還得扣我幾日才行,那院子,離著那邊太近了,也未必乾淨。」
賈赦點頭:「不嫌擠,這方小院兒就給你們了。」
「好。」賈璉也不磨蹭,當即讓丫鬟去找鳳姐兒。
賈赦也不呆著了,「我去東府找珍哥兒!」
先鋪墊鋪墊。
「莫要吃太多酒,再胡言亂語才壞事!」賈璉忍不住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