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月沒有打擾她們上課,而是臉上帶著笑意地看著她們,那雙漆黑的眼眸里也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愛意或者情。欲,這樣的眼神褚邪只在他母皇褚綺雲看自己或者看燕行月時才看到過,那是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孩子的眼神。
褚邪很好奇燕行月為什麼會這樣看著那群姑娘,他甚至覺得燕行月的身上似乎在散發著淡淡地溫柔又神聖的光芒,恍惚之間,褚邪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幼時那樣疼愛自己的母皇。
在燕行月發現褚邪之前,褚邪早就落荒而逃了。
回到泰華宮,褚邪心神不寧,但他心中卻已然沒了那股酸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酥麻麻的異樣感,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褚邪的心臟。
沉思許久之後,褚邪最後還是悄悄讓長英把陳珏和連文煦叫了過來,三個人聚在泰華宮的偏殿後面屋子裡,又吩咐長英若是燕行月回來了讓他暫且在正殿等著,就說他和連文煦,陳珏二人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當連文煦和陳珏趕過來的時候,還真以為褚邪遇上了什麼事,所以還要避著燕行月。
連文煦和陳珏坐在小屋子兩邊備下的椅子上,一個個都挺著腰杆,神色極其認真,時刻準備著為褚邪排憂解難。
「你們……」褚邪緩緩開口,他的神色看上去也十分凝重,連文煦和陳珏耳朵也豎了起來。
褚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隱藏了許久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們知道一個人心動……是什麼樣的嗎?或者說是什麼感覺?」
可當褚邪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又後悔了,他一臉可憐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下屬,聲音略略沉悶,唉聲嘆氣道: 「孤這是在想什麼?你們兩個倒還不如孤,跟了孤這麼久,也沒有過心上人,這身體和心臟怕是比孤還乾淨……」
陳珏聞言,他一張白淨清俊的臉一下子羞憤的漲紅起來,他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聲音也大了一點,不滿道: 「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您馬上就要娶太子妃了,微臣也確實沒有心悅過什麼人,但是……但是……但是微臣覺得自己還是要比您更懂一些怎麼疼人的!」
聽陳珏這麼說著,褚邪倒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張嘴說什麼,坐在陳珏一旁的連文煦也開口了: 「嗯……微臣也覺得自己並不比太子殿下差,最起碼在哄心悅之人上,微臣還是很有把握的……」
連文煦向來話不多,如今他都這麼說著,褚邪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堪。
褚邪沉吟了片刻,他並不生氣,只是在認真的思索著,他回想了一下自從帶燕行月回了大啟後,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虧待了他,要不然自己兩個最貼心的下屬都這麼說呢?
儘管褚邪想破了腦袋,他最終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