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見他那副想破腦袋的樣子,他不由得輕聲嘆了嘆氣,心軟了幾分,道: 「殿下……臣也不是說您……說您怠慢了行月的意思,只是……」
陳珏有些為難,他尷尬地撓了撓頭,乾巴巴的笑了幾聲,說: 「您也說了,微臣和文旭自小就跟在您身邊任您差遣,我們什麼樣您還不知道?我們自己都沒有心悅之人,怎麼會知道心動的感覺呢?」
說著,陳珏還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身旁的連文煦,一陣擠眉弄眼暗示著他。
連文煦想的沒有陳珏那樣多,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臣也沒有心悅之人,並不知道心動的感覺,若是真要問,殿下問什麼不去問問陛下呢?或者問問大祭司呢?」
「孤又不是沒問過。」褚邪長嘆一聲,他也是無奈,因為大祭司之言,說他會與褚綺雲一樣,一生只會心動一次,褚邪便長久的沒有與任何人發生關係,就算是要娶燕行月為太子妃,他也頂天了只是與對方同枕一席罷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是心動,褚邪在私下裡是悄悄問過褚綺雲和大祭司司桓的。
褚綺雲被褚邪這個問題問得也是頭大,她想了很久,告訴褚邪,對一個人心動就是時時刻刻想和他在一起,卻又害怕會因此給他帶來不便,從而傷害到他,想要保護他,想要將他占有私藏。
而身為大祭司的司桓,他則是神秘的笑了一下,十分平淡的回了褚邪一句「心動這件事情,需要殿下摸著自己的胸膛才會知道,感受心臟的反饋。」
這麼多年,褚邪時不時會摸一摸自己的心臟,卻什麼也摸不出來。
三個從未戀愛過的人,如今都犯了難。
「嘶……要不要看點民間的話本子試試看?」陳珏忽然開口提議道。
褚邪和連文煦齊刷刷看向了陳珏。
陳珏愣了一瞬,他忽然有些後悔踢出了這個建議,但現在被人這樣盯著,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就是……現在民間很流行各種情情愛愛的話本子,其中最受歡迎的還是您和行月的話本子,那叫一個香艷……不是……那叫一個纏綿悱惻,動人心魄,感人肺腑啊!」
「聽佩之這麼說,倒是已經看過了?」褚邪微微眯了眯眼睛, 「香艷?纏綿悱惻?動人心魄?感人肺腑?看樣子……佩之看的還不少呢。」
陳珏冷汗直流,他尷尬的笑了笑,慌亂解釋道: 「這……這……這不是您想的那樣!微臣就是……就是好奇!對!好奇,微臣只是好奇現在的大啟百姓平日裡都喜歡看些什麼書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