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一臉悶悶不樂的趕到了泰華宮,他臉上倦意未退,想來還沒睡醒的樣子。
「又怎麼了啊?」陳珏聲音悶悶的,他眨巴著還未睡醒而朦朧的眼睛,甚至還當著褚邪的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您才說要給微臣放一個大長假,這一天還沒過去呢,微臣躺在家裡難得的想睡個懶覺,沒成想就被長英連拉帶拽的叫了起來。」
「今日不一樣。」褚邪沉著聲音緩緩道,他乾巴巴的咳嗽了幾聲,微微紅了紅臉, 「昨夜……孤和行月……同房了……」
此話一出,陳珏愣怔了一瞬,他強忍著笑意,一臉玩味的打量著褚邪。
他們的太子殿下守身如玉多年,看他那眼神中,還有些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這倒是讓褚邪覺得很有意思。
褚邪覺得自己被陳珏這樣打量著,感到了一絲冒犯,一雙漆黑的眸子霎時間染上了黃金一般的琥珀色,瞳孔豎成一條直線,嚇得陳珏趕緊收起了笑容。
但陳珏還是不死心,他瞧了褚邪一眼,又朝著寢殿的方向瞟了一眼,故作正經的問道: 「太子殿下,您……這是昨夜才和太子妃才第一次……呃……同房?」
聞言,褚邪冷冷地看了陳珏一眼,輕哼一聲: 「怎麼?不可以?孤掛念太子妃身體不好,拖到現在才同房不行?」
陳珏怎麼看褚邪都不像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他是知道燕行月與褚邪夜夜都躺在一張床上,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真的就只是躺在床上一起睡覺,其他的什麼也不做。
一時間,陳珏還真的有些佩服褚邪的耐力,換做是自己,一個這樣的大美人夜夜躺在自己身邊,他怕是早就破了功,與那美人夜夜笙歌了。
陳珏也不再打趣褚邪,他在長英的帶領下進入寢殿,床上被帘子遮的嚴嚴實實,燕行月躺在床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不好意思見人,只把一隻手伸出帘子,讓陳珏把脈。
「嘶……」陳珏看著伸出窗簾的那隻胳膊,上面青青紫紫十分曖昧的痕跡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
陳珏壓低了聲音,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褚邪,關切道: 「行月,你們昨晚真的是歡愉恩愛了,不是太子殿下單方面虐待你吧?」
話音剛落,陳珏便覺得背後傳來一道猶如匕首在背的目光,他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亂說話。
陳珏在褚邪如狼似虎的目光下,頂著滿頭大汗替燕行月把了脈。
「太子妃並無大礙,只是他身子骨自幼就孱弱不堪,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昨夜才頭次行房,雖然太子妃不說,但微臣還是看得出來,太子殿下過於兇猛了,這美人如花,須得嬌養,更何況是身子骨不好的太子妃呢?」
陳覺這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他把完脈還輕輕地把燕行月的手給放回了帘子里。
陳珏起身,走到小桌邊開了張方子交給身邊的長英,道: 「去太醫院按照這個方子抓七天份的藥,只需要晚上睡覺前喝一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