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再算計你們了!」
——下次一定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將可能出現的意外全部掐死。
「你們能不能原諒我?」
——只要不坐牢,面子是什麼?能吃嗎?
散兵看著她臉上躍躍欲試屢教不改的表情,又聽著她真摯誠懇痛苦懊悔的聲音,只覺得她就像一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銅豌豆,棘手的很。
人類的複雜多變在她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以至於時間的每一寸都變得濃墨重彩。
「嗚嗚嗚嗚——」
她察覺到面前人情緒上的鬆動,立馬開始假模假樣的哭泣,「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做個好人的!」
大家都閉著眼睛,只聽到她悲慘的哭泣,若陀忍不住求情:「算了吧,孩子還小呢!」
他使勁甩了一下手裡的風蝕沙蟲,說:「都怪這條蟲!那解藥沒準被它給吃了,要不我把它燉了,說不準能治好你們。」
聞言,風蝕沙蟲劇烈地掙紮起來。
那維萊特默了默,婉拒了他的提議,並用稍顯強勢的態度對僕人說:「阮欣和派蒙的案件,只能由楓丹來處理。」
僕人:「這確實很遺憾,那麼,我先告辭了。」
說罷,她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腳步稍快,顯然也快忍受不了這裡的光線了。
小命撿回來了,阮欣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臉側的胳膊:「放我下去!」
腳剛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地說:「我和派蒙可以戴罪立功,替你們去收集材料!只是其中一樣材料需要等待十天,但我們保證儘快把解藥做出來!」
「別,」達達利亞可不相信她們,「我讓北國銀行的手下去收集,你們倆就好好呆在梅洛彼得堡坐牢吧。」
萊歐斯利適時附和道:「放心,我會照看她們兩個的。」
其餘人也認為這個安排很合理。
但芙寧娜卻突然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比起讓她坐牢,更重要的是三天後就到我的演唱會了。」
「那怎麼辦?」胡桃擔憂地問。
「等白天看看,或許光線就不這麼強烈了?到時候白天開演唱會,不就沒問題了嗎?」阮欣試探道。
其餘人點點頭。
然而,第二天,當他們都來到海岸邊的時候,一個個都沉默了。
確實,白天的他們不像晚上那樣能夠發出輻射幾里的遠光,但他們身上的光線卻像是電焊時發出的電弧光,依舊刺眼奪目。
距離得遠了,雖然可以睜開眼睛,但根本看不清楚光里有什麼。
據偷偷吃瓜的達達利亞說,比他們還亮十倍的博士一出場,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太陽哪個是他。
慘,真心慘。
「所以,演唱會怎麼辦?」
阮欣戴著墨鏡,在並排站在一起,但高度差不多的五個光團里找了找,堅定的握住了中間那個糰子的手。
「芙寧娜,我會幫你想辦法的。雖然你們都變成了光,但是熟悉你們的人肯定夠分清楚,粉絲也一樣,你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