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綁著的人後,鄒憨拔出了腰上的武器,對準了他的肚子。
「兵大哥,你把藥給我,我餵……你們幹什麼?為什麼要用槍指著小啟?」杜母忽然開始尖叫,「你們把槍收回去!收回去!給我藥!」
肚子鼓成皮球的杜啟被杜母用布條綁在床上,他不斷掙扎著,卻沒發出半點聲音,綁著她的人似乎是擔心他受傷,布條下面還塞著厚厚的棉花。
「他被斑點蘑菇寄生了,已經死了!」鄒憨的聲音堪稱冷漠。
「你胡說!你胡說!小啟他只是中毒了,只要有藥,他就能恢復!」杜母狠狠瞪著鄒憨,雙眼血紅,甚至要來搶鄒憨身上的藥,「你把藥給我!把藥給我!」
鄒憨身旁的人立刻壓住她,他則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穿透了鄒憨的肚子,他肚子裡的斑點蘑菇噴射而出,他也不再掙扎。
「不——」見兒子被自己叫來的人殺了,杜母目眥欲裂,「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賠我兒子!賠我兒子!」
「阿姨,你兒子已經死了!我們頭殺了他,也是為了防止他寄生更多的人……」壓著杜母的人還在勸她,但她卻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勁地辱罵鄒憨。
「頭,現在怎麼辦?」壓著她的幾個士兵有些頭疼。
理智告訴鄒憨,她之前在家具城犯的事罪不至死,作為一個軍人,他不該就這麼放棄一條人命,但是他對面前的女人又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他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別管她,他應該讓她自生自滅。
鄒憨又想抽菸了,他有些煩躁地摸了摸空空蕩蕩的口袋:「先關隔壁房間,晚點派個人來看她能不能恢復,能恢復就帶回去幹活……那具屍體原地火化,燒乾淨點,別把斑點蘑菇帶出去了。」
「是!」
海市那邊來了幾十萬人,建圍牆、生產藥品、種植中藥和作物……
鄒憨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等他再次想起杜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問了手下的人才知道,當天下午,手下人幹完活去找她的時候,她就沒氣了。
是自然死亡的。
營區只有兩台屏蔽器,根本不夠幾十萬人用,每天都有人在次聲波的折磨下死去。
這段時間,他收屍都快收到麻木了,他知道這個消息也只是點點頭,轉頭就忘到腦後了。
「老渠,你們的研究怎麼樣了?」看完前一天統計的死亡數據後,他又去了趟實驗室。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