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喬遲,想到他智計過人,不會有事,可又想到他肉體凡胎,也會有一死。
應離闊一輩子沒什麼不敢做,但那晚卻他怎麼也不敢去懸鼓關。可再怎麼不敢去,最後還是去了。
懸鼓關前,屍體成山,五萬敵軍死了,三千鬼面軍死了,喬遲……也死了。
他被一柄長劍貫胸,跪倒在屍山之上,滿身是血,深深垂首,手裡卻還仍然護著大奉軍的軍旗。
亘古的長風在懸鼓關前呼嘯而過,吹得他手中殘破的軍旗獵獵作響,一輪圓月高懸,蒼涼的月光灑在這處殘酷的戰場,也灑在他的身上。
重圍亦是興王地,一子可當生死關……
應離闊手腳並用的爬到屍山上,心口一窒,頹然跪倒在喬遲的面前。
他的心是麻的,腦子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只知道一聲一聲的喊他的名字。
喬遲,喬遲……
不知喊了多少聲,不知喊了多少遍,他本不抱任何希望,可卻在耳畔聽到了一聲迴響:
「臣在。」
應離闊怔怔抬眸,只見面前被長劍貫胸的人睜開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與此同時,他的身後那漫天的星辰中,陡然亮起一顆血紅色的將星,妖異的血色紅得刺目,拱衛紫微星側,從此成為最亮的臣星。
「哈哈!又贏了!」校場上,喬銘把球擊進球門,高興得仰天大笑。
馬球賽已經開了五局,淮陰侯隊獲得四面寶旗,陰損老將隊獲得一面。
「再來再來,這次可不許用月杖打人啊。」錢成良大聲吆喝著,又重開一局。
校場之上,馬匹疾馳,鼓聲再次激盪起來。
杜依棠端坐主位,眼神落在場中那抹月白身影之上,打量著那人的腰腹,不禁想到了某個美妙的晚上,抿唇微微一笑。
遠處,校場的邊緣,營帳之間,景親王應雲卿饒有興致的望著縱馬馳騁的淮陰侯,盤算著這位年富力強的將軍三十五歲還未成親,到底是不是喜歡男人,若是喜歡,他能有幾成勝算。
「喬遲,又使詐!」老將隊又敗一局,庾向風氣急敗壞大罵淮陰侯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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