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太陽,不好好在營帳里睡覺,偏要在校場裡騎馬,襯得自己與眾不同唄,哼。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但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校場中馬上那瀟灑自如的男子好幾眼。
光看臉的話,誰都會覺得喬遲是個文弱的世家子,但仔細的看過去就會發現,他的身型雖不算粗獷健碩,但和文弱細瘦絕對扯不上絲毫關系。那雙緊緊夾在馬腹上的長腿,一看就知道爆發力十足,踹人必定非常的疼,那雙緊握韁繩的大手,一看就非常有力,要是握上刀,砍人的時候,也一定勢如龍虎。
莫名其妙的,楊啟蟄突然覺得,自己突然氣弱一截。喬遲不過比他大三歲,但身上已經有了與父親相似的氣勢,似乎正在成為一個真正的成熟的男人,而他還在做著一些和撒尿和泥玩沒什麼區別的蠢事。
怪不得父親總是那麼氣急敗壞。
許是看到他在校場邊停留過久,喬遲騎著馬過來,慢慢停在了他的邊上。
「好看嗎?」喬遲雙眸眯起,微微一笑。
楊啟蟄不知該如何回答,正打算把父親催自己來找他玩的說辭搬出來,解釋一下,卻見面前人俯身拍了拍胯下這匹紅馬的側頸,頗有興致的說道:
「這是在瀚海套到的野馬,體格健碩,氣勢磅礴,毛髮油亮,有力有勁。好馬,難得。」
喬遲摸了幾下紅馬的側頸,引來後者不滿的連打了幾個響鼻,隨後就開始掙扎,前掌離地,人立而起,試圖把馬背上的人摔下來。
「可惜野性難馴。」他面色一變,眉頭一擰,小臂筋肉賁張,手上死死扯住馬韁,咬著後槽牙和這匹馬角力。
「又開始了,不聽話!」
紅馬體格雄健,肌肉發達,整匹馬雙目圓睜,從鼻孔里往外噴著熱氣,掙紮起來氣勢駭人,連地面都在震動。
楊啟蟄還從沒見到過這種場面,苗疆的馬都長得矮小,是專門用來走山路駝貨的矮腳馬,性情也十分溫順。他早就聽聞漠南草場出良種好馬,高高大大威風十足,但性情暴戾,不親人,得經過tຊ馴服才能駕馭,沒想到這馴服的過程如此兇險。
「餵你行不行?別掉下來被它踩死了。」
校場上,馬蹄濺起來的灰塵滾滾。
這瘋馬又跳又叫,雙目通紅,聲勢駭人,但喬遲就是用力勒著馬韁,健壯的雙腿死死鎖住馬背,怎麼也不肯讓它歇一口氣。
「小子,害怕就站遠點。」他喘著粗氣道,脖頸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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