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終了,他倉促的喘勻了氣,又舔了舔嘴唇,央求道:「讓讓我,就讓一次。」
「讓你?勾個沒完,真當我是柳下惠!」
喬知予咬著牙,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胸,又揉了把他的喉結,「趕緊走,再不走,就別想走了,一輩子留在這兒。」
「等我,本將軍會做西南王,逼應離闊把你嫁給我!」楊啟蟄喘著粗氣道。
喬知予回應他的方式是抬手扇了他的胸一記響亮大巴掌。
夜半三更,喬府東廂主臥里的氣氛是非常火熱以及恨海情天的,但女眷居住的西廂,則是一片寧靜。
前半夜落了雪,西廂女眷閨房的花格窗外,一盞青瓷瓶里插著一束枯萎殆盡的白梅。這束白梅很明顯是主人丟棄的,溫暖的閨房內,應該已經供上了其他的鮮花。
玉腰奴像蝴蝶一樣輕盈的落進了院內,她站在閨房外,深深的凝視著窗欞,似乎目光已經透過這扇窗戶與朦朧夜色,看到了裡面正安然沉睡的小姑娘。
喬遲對這個小姑娘的呵護與喜愛,她都看到了。
還記得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曾經對著她念過這個姑娘的名字,姻姻。他說過,想讓她和姻姻做個伴,要像對待妹妹和女兒一樣疼愛她。
那些他送她的小髮簪,小手鐲,她都好喜歡,到現在也帶在身邊,可是再多的,就連想也不敢想。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人和人是很不一樣的,她只是一個死士,怎麼可能真的能和世家貴女過上一樣的生活。
只是或許這些奢望曾經有人擺在她的面前,所以也會讓她產生觸手可得,卻擦肩而過的幻覺和遺憾吧。
玉腰奴悄無聲息的走到窗前,她夜間的視力極好,抬手就從那束枯萎的白梅中,抽出唯一還掛著兩顆花苞的那支。
其實這支還算不錯,但夾雜在一束枯萎的梅花中,便無人在意。畢竟屋裡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被淮陰侯大人捧在手心上,應該每時每刻都有大簇鮮花可供玩賞,自然不缺這小小一支梅,甚至都把它遺棄到了窗邊。
那她悄悄取走,應該也不會有人會發現。
玉腰奴摸了摸梅枝上可憐兮兮的兩顆小花苞,略一遲疑,小心翼翼的垂頭,把它簪到了自己的發間。
風中傳來隱約的口哨聲,這是主人在喚人了。
玉腰奴最後一次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東廂,又看了眼西廂,抿著唇,利落的翻出了牆,朝主人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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