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個話本上看到的,以身相許?不怕屁股痛。」喬知予掀起眼帘斜睨他。
「跟屁股有啥關係?」執思義耿直的問道。
聞言,喬知予上下掃了他兩眼,旋即和善的眯眼一笑。
彼時,來自草原的小狼還不知道腐朽墮落的中原人多樣的玩法,以為只是用手互相幫助。他捂著被子,以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語氣循循善誘:「聽說爹喜歡男人。喜歡男人,不如喜歡我。」
「你們大奉有句古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如今在大奉回不了家,你人不錯,我願意和你過日子,但先說好,以後我回大漠還要娶婆娘生兒子。」
喬知予贊同的點點頭,書卷在掌心一敲,喟嘆,「大奉有個爹,大漠有個婆娘,很會想。」
「我當然會想。」小狼笑得露出虎牙尖尖,神秘兮兮的問道:「來嗎?」
他被子一掀,露出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膚。
臭小子,不穿衣服褲子勾引她。
喬知予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伎倆在她面前還嫩了點。
她看了一眼,本以為沒什麼好看的,結果一看之下,失笑,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問道:「怎麼這麼多毛?」
毛絨絨的跟頭熊一樣。
「不好嗎,笑什麼!」
執思義不滿的囔囔道:「朔狼部男人毛就是多,我算是少的。等我年滿二十參加了成丁禮,這毛會長到胸膛上,和胸毛連成一片,這就叫威武。」
喬知予有些感興趣,把書丟在書案上,站起身來,朝他走近。
執思義見狀,警覺的拉著被子合攏,開始談條件。
「我想回漠北。而且回漠北之後,萬一我鬥不過大兄,你得幫我。」
「憑什麼?」喬知予背著手,居高臨下的覷他。
執思義看他一眼,神情又狠又慫,像條又想齜牙又怕挨打的狗。
「你那麼強,還是當爹的,幫一下兒子怎麼了!」
他的眼睛是剔透的灰藍色,很美,小黑臉上五官深邃,也很美。他嘴上叫著「爹」,可是叫爹的語氣和叫「喂,那個誰」的語氣也差不多。
都這個時候了還和她談條件?
年輕、不馴、不知天高地厚,渾身上下充溢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愚蠢。
「小兔崽子。」
喬知予上手一把掀開他的被子,把手徑直探進去,像是探進蚌最軟的肉里,「腿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