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和報導信,給我吧。」
「好的,明白。」
「女兵宿舍找得到吧?一會兒去門口找值班的女同志報導就行,其他東西找她領。」
「好的,明白。」
「……」,聶濤蓋完章,錄下號碼,嘴角終於還是忍不住笑意,「長大了,成熟了,不愛說話了?」
黎今穎猛地抬眼,對上老男主慈祥的眼神。
聶濤把證件還給她,笑眯眯道:「快十多年沒見過了吧,還認得出你聶叔叔嗎?」
「當然!」,黎今穎笑起來,露出兩個標誌性酒窩,「您是長官,我沒好意思先開這個話題。」
聶濤讓她把行李放下。
「巫醫生應該做手術去了,他這些天一直惦記著你,天天在我們面前炫耀,說是收了個好徒弟,成績好又勤奮,還會英文和德文。」
黎今穎一愣,差點聽岔。
聶濤注意到小姑娘忽然僵住,腦筋一轉,瞬間明白小輩腦子裡聽成了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藏不住了,連看向黎今穎的眼神也逐漸夾雜著長輩的慈愛。
「浚北,也念著你呢。」
黎今穎雙頰瞬間染上紅暈。
聶濤指著窗外遠處的操練場:「他在練新兵呢,你有和他說過你是今天報導嗎?」
黎今穎搖頭,她怎麼說?
她一不知道軍區電話,二也沒手提通訊,即便是寫信,也得提前確認報到時間,她連選中今天,都是因為金教授剛好幫她托人買到了火車票。
「那我也不告訴他,讓你看看他原形畢露,浚北在你面前肯定和在我們面前不一樣。」
聶濤說著自顧自就笑了起來。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老聶,是我和老巫!」
木門再次開合,黎今穎轉過身,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未來的師父和另一位長官。
司令員原本在操練場檢閱新兵的精氣神,剛準備回辦公室處理文書時,遠遠就瞧見了一路小跑往聶濤那兒趕的巫醫生。他多敏銳,立馬想起前幾天老巫說的那句,徒弟已經在路上。
他還未見過黎今穎,卻已經對名字相當熟悉。
第一,這是他們少有招募到的女軍醫,往屆分配到軍區的學員大多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