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肚子疼,又哭累了,沒堅持多久,就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
四阿哥明明該擔心的,可別胎兒好好的,又讓她給哭壞了。
見她這樣,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
雖然確實驚險,但她哭成這樣,確實夠讓人無語的,但又有些心疼。
許是年紀小,真的嚇壞了,這會兒安了心,才睡著了。
武靜蕊這一哭不僅僅是嚇的,疼的,還有委屈和發泄的意味。
被一個小屁孩氣成這樣,還險些沒了孩子,她能不憋屈嗎?憋屈了又沒法還回去,能怎麼辦?只能找罪魁禍首的哥哥發泄唄。
就算孩子沒事,她也忘不了這一番驚險,都是十四阿哥害的。
她又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想到就算孩子真沒了,她也不能向十四阿哥追究,四阿哥更不會為她做主,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氣,她就更不好受了。
她才意識到在古代身為一個小妾的悲哀。
被人當奴才對待,沒有人權,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受別人的氣,她這活成了什麼樣子?
以為被四阿哥寵著就萬事大吉了嗎?
她還是個奴才,被人瞧不起。
就連四阿哥也只是暫時喜歡她,若不喜歡她了,她算個什麼?
什麼也不是。
自從穿越過來後的所有憋屈和不滿都發泄在了這一場哭裡邊。
十四阿哥被嚇壞了,偷偷摸摸帶著貼身太監回了宮。
四阿哥聽說後,只是氣得臉色鐵青,什麼話也沒說。
武氏險些早產,他的孩子險些沒了,罪魁禍首是他的親弟弟。
當他聽蘇荃小心翼翼地說,「聽說武格格就是踩了十四爺扔的那塊石頭才摔了的。」
他臉上的寒氣更重了。
十四弟年紀小,不懂事,一些小事他可以不計較,但這次事關他的子嗣,十四弟竟然一點也不顧慮武氏懷有身孕,不僅向武氏扔石頭,還出口刁難,嚇唬武氏,害的武氏摔倒。
八歲了,哪裡還是什么小孩子?
怎麼能不懂這些?
他有心給十四弟一些教訓,但想起額娘對十四弟的偏愛,他知道,自己沒法對十四弟說什麼,做什麼。
他只能忍下這口氣。
武靜蕊醒後,只覺得渾身疲累,許是哭了一場的後遺症,又剛剛保住孩子,身體還虛弱。
摸了摸還在的肚子,她不禁吁了口氣。
她念叨,「孩子,得虧你命大。」
對了,還多虧了似玉,要不然她這次就危險了。
她問旁邊的如珠,「似玉呢?」
如珠忙道:「只是後背磕破了點兒,已經上了藥,沒什麼事,格格,您還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