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謝少堂頻繁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霸道的逼近兩人之間的關係。礙於之前對方借給他四萬元錢的恩情,沈嘉禾默許了這種接近。
然而現在,蘇執和江勉的話又讓他對這個人升起了一絲警惕。
說來也奇怪,明明他和謝少堂已經認識了很久,和蘇執江勉只不過認識了短短一天。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更願意相信他們。
仿佛這種沒由來的信任並不是來源於今世,而是隔著時間和空間,讓人篤定,他們一定不會害自己。
電動車平穩的行駛,讓原本漫長而無聊的回家路一下子變得短促起來
沈嘉禾看著江勉默默騎車的背影,這畫面讓他覺得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經無數次坐在對方的后座上一樣。
或許,讓他覺得一見如故的人並不僅僅只有蘇執一人,還有江勉。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指路,沈嘉禾都沒有和江勉說話,他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直到,電車在他家門前的那條小路停下。
沈嘉禾往前走了一步,江勉忽然喊道:「要我陪你進去嗎?」
雖然之前只是隔著窗戶隱約看見了裡面的人,但是江勉相信,他那個賭鬼父親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不用了,我....」
江勉指了指他的領口:「回頭再補個創口貼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和他一起進了家門。
沈嘉禾這樣的人哪怕陷在泥潭裡,也絕不讓自己滿身污垢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樣高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願意輕易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其他人看?
但凡換成是其他任何一個人,恐怕他都不會輕易讓對方送自己回家,見到他最狼狽不堪的一面。
可偏偏,他輕易默許了蘇執和江勉推開他心裡隱蔽的門。
門被推開,裡面並沒有江勉想像中的雜亂不堪,沈嘉禾道:「家裡的衛生我平時都有在整理,進來吧。」
江勉:「要換鞋嗎?」
沈嘉禾笑了一聲:「不用。」
反正不管他再怎麼整理,等那個人一回來,家裡還是會被搞得一團糟。
家裡沒有人,江勉和沈嘉禾都送了一口氣。
「你稍等。」沈父是個不靠譜的賭鬼,東西全部亂扔,但欠條作為重要的證據,一開始就被沈嘉禾小心翼翼的藏在床底。
他不再猶豫,把這張幾乎關係到他未來命運的欠條交給了江勉。
江勉看了眼賭場的名字:輝煌會所。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輝煌會所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會所,不僅設有賭場,還有許多情.色服務,裡面灰色收入很多,但能夠進入這家會所的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