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周圍的陳設,確定這真的只是一間再平常不過的房子,沈嘉禾的家庭也沒有任何過人之處。
那麼,沈父這樣的身份是如何能進得去輝煌會所的?除非有人故意引他入局。
聽到這話,沈嘉禾立即明白過來:「你懷疑有人設局?」
江勉點了點頭。
「還不能確定,但應該差不多是。」
沈嘉禾的臉色蒼白起來:「難怪這一次他賭得這麼大....」
沈嘉禾的父親平時雖然愛賭博,但由於本身沒什麼錢,因此金額也控制在幾百幾千。日子雖然難過,但沈嘉禾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勉強還能應付的過來。
但是四個月前,這個人卻突然告訴自己,他欠了一筆四萬元金額的賭債。
這筆賭債幾乎壓垮了沈嘉禾,尤其是那些時不時出現追債的人,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學習和生活。
江勉問:「你和謝少堂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不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可沈嘉禾的臉卻白了起來。
他微微顫抖雙唇,「四個月...前。」
江勉並沒有絲毫意外。
「輝煌會所是謝家的產業,能在這裡進出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我原本還懷疑你父親到底是怎麼進入這裡的,但如果是謝家的人....」這背後的矛頭直指謝少堂,江勉不再說話,留時間給沈嘉禾自己消化。
「好了。」江勉見天色差不多了,該問的話也全都問完了,便準備離開。
「協議我先拿走,我會找專門的律師替你打官司。高利貸原本就是違法的,再加上你已經還了本金,所以我們勝算很大,不用太擔心。」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恐怕那些追債的人還會不斷的找上來,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江勉最擔心的倒不是和高利貸打官司,而是沈嘉禾究竟打算如何處理他和這個賭鬼父親之間的關係。
「你知道的,賭博這種東西,又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自己就是這件事的受害人,想畢你比我更清楚。」
「我想問你的是,這件事結束之後,你打算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嗎?」
江勉指了指周圍算不上很好的環境。
「住在這樣擁擠的房間,推開門就是吵鬧的街區,然後繼續靠打工替你的父親還下一筆賭債?」
「而且。」江勉突然掀開沈嘉禾的衣領,露出裡面紅紫的疤痕。
「他恐怕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平時沒少打你吧?」
這些傷人的話,蘇執是萬萬不會對沈嘉禾說的,這個惡人唯有江勉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