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一怔忪愣神,他竟不知,僅僅十二歲的孩子會有這麼細膩的一面,心裡頓時一暖。
「你姐姐不怕你傷害她,可我不想你姐姐傷心。」
紀澤一摸著他的腦袋,「這些事都不要告訴她,我們是男人,要學會藏事。」
蔣小北想了下,「哥,那你想知道我姐姐為什麼要背叛你嗎?」
紀澤一瞳孔微顫,「……不想。」
「那行吧,我不會告訴我姐姐以前的事,我就說我冬天下河摸魚,凍傷的。」
山林靜夜,營地帳篷里星星點點的燈一盞盞熄滅。
紀澤一看著熟睡的蔣小北,悄悄出了帳篷,站在沒有星空的蒼穹下,感受著夾雜著細雨的蕭瑟夜風,吹散了愁緒。
他大步朝蔣一南帳篷走去,沒注意到穿著花褲衩半睡半醒出來上廁所的迪飛。
蔣一南蒙著頭又一陣咳嗽,她想喝口熱水,嗓子干啞的難受,帳篷里到處漏風,她實在不想出睡袋。
突然聽到窸窣腳步聲,很熟悉。
扒開睡袋,外面隱約人影她一眼就認出,扒拉鏈的動作太熟悉,熟悉到讓她產生了恍惚。
那是什麼時候,四年前的一個冬日,收到了弟弟可能找到的消息。
那次消息太全太細,她來不及多想,一個人趕去北邊邊境一個小山村,寒風呼嘯,大雪封路,她進退不得,只好窩在一個山坳里。
睡到半夜,聽到動靜,嚇得她連忙起身,拿起電棍。
然後就聽到紀澤一的聲音,也是如此刻這般拉開拉鏈,鑽進她帳篷,本來想踹她一腳,見她拿著電棍,於是放棄,改罵她。
蔣一南理虧,坐在一旁默默忍受。
紀澤一鑽進她睡袋,一邊數落她,一邊說『凍死人了』,『過來給我捂捂』。
一晚上,她都在給紀澤一搓手搓耳朵,端茶遞水,外加扶起他喝水。
誰讓紀澤一連夜開車,險些栽進雪溝里,找了她半夜,蔣一南理虧,那一晚任勞任怨。
蔣一南想起身,可渾身僵硬,沒力氣,她想,這次,他該不會也想把她趕起來,自己鑽進她睡袋裡吧。
想著想著,噗嗤笑出了聲,只是一開口,又猛地咳了起來。
紀澤一閃進帳篷,拉上拉鏈,拿了摺疊桌上的保溫杯,一手扶起她,然後將水杯餵到她唇邊。
他指腹冰涼,蔣一南感覺一接觸就很舒服,下意識蹭了蹭。
紀澤一大掌覆在她額上,「你發燒了?」
蔣一南兩隻手在睡袋裡,「那給我個退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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