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綠桂,很嬌氣,也適應港城的氣候,讓濤叔移到屋內吧。」紀懷瑾淡淡開口。
明明是金色的桂花,怎麼叫綠桂?
蔣一南雖然養花,卻並不懂花,養的也只是普通好養活的花草,聞言不由看向桂花,「綠桂?」
濤叔洗茶,笑道:「就是桂花的一種,看著金燦燦的,快凋零的時候,桂花會從中間開始呈綠色,等到全綠時就凋零了,沒啥好稀奇的。」
說完,紀懷瑾看了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蔣一南知道是濤叔和紀叔叔打的啞謎,她也不追問。
「您身體怎麼樣?」
「挺好,在徹底糊塗之前還能了結一些事,」紀懷瑾略略抬眸,濤叔放下唐雲紫砂茶壺退下。
他又說道:「你抵押給銀行的產業我已經替你還款,你爸媽留下的東西不要輕易動。」
蔣一南一怔,張口結舌,「我,叔叔,其實我……」
紀懷瑾嚴厲起來他們都害怕,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可這一次蔣一南不想再躲了,「叔叔,我不知道您為什麼一定要打壓汪洋,可汪總救了我,我別無選擇。」
「哼。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十年前我就收購了汪洋,哪裡會容忍他留到今天。」
果然……
不對。
蔣一南睜大雙眸,不可置信,「…您,十年前就知道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紀懷瑾沒有否認。
她也無需再追問。能抹掉這些痕跡的只有紀懷瑾,當年她年紀又小,自然無法查到。
「叔叔,您是因為我,所以十年前才放過了汪洋。」
蔣一南鼻子酸澀,紀懷瑾要收購汪洋,卻因為汪君慎無意中救了她的命,便放任了十年,任由汪洋一步一步壯大。
他真的很疼她。
「紀叔叔,對不起,我,」
紀懷瑾擺手,「你可知徐望是誰?」
他果然是因為徐望教授才無法容忍汪洋的。蔣一南輕輕搖頭,「只查到一點零星的事情,汪總也承認了當年的事,可他說徐望教授在這之前就想調工作了,不是因為這個事被迫調動工作的。而且後來徐望教授沒有追究,說明他是願意讓市場來檢驗他的理論數據研究的。」
蔣一南還是忍不住為汪君慎辯解。
內心深處非常鄙夷這種做法,可情感上依舊站在汪君慎這一面。
發生車禍時她已經十三歲了,她永遠都記得當時的恐懼,天旋地轉的撞擊,身體的疼痛,爸爸媽媽再也沒有回應過她的哭聲……
汪君慎就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將她帶離那個恐懼的車廂,將她送上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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