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那邊——」
秦空衍回神,聽著紀淮安那淡定平靜的聲音,「——張彥預肯定會處理好,所以,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了。」
秦空衍有點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放棄了!」
「不是還有劉眠嗎?明天,你把她約出來。」
等私人醫生給陳婷包紮好,張彥預先面色誠懇地檢討了一番張憲禮這「激動」的行為,接著又面帶微笑地威脅著陳婷,讓她不要把這話說出去,「……憲禮這次是做得有點過分,但是你們畢竟曾經是男女朋友,你父母也是把憲禮看做自家的孩子,所以,這種對雙方名聲都不太好的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
望著張彥預那張和張憲禮那張有幾分像的臉,妝容斑駁的陳婷不由自主地縮了下身子,害怕地避開張彥預的視線,望著光滑的地面,聲若蚊蠅,「……知道了。」
她身上還是那套衣服,灰塵和血跡黏在衣服上,左手纏繞著的沙發顯得格外的白亮顯眼。
「那你在這先好好休息幾天。我會和你父母說的。」張彥預不容置疑地對著陳婷下命令,接著又看了私人醫生,後者收到提示,跟在他身後出了房間。
門一關上,張彥預就對私人醫生吩咐,「這幾天,你就住她旁邊,確保她那手儘快地好起來。」
「我知道了。張總,要不要派幾個保鏢在這看著?」
張彥預想了一下,「不用。這樣顯得太過刻意。如果陳婷真的說出去,保鏢這件事情,解釋不清。」
說完,張彥預又吩咐私人醫生,陳婷如果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如果她沒有要求,也要引誘她創造要求,反正,在她手恢復這段時間內,錢一定要讓她花出去。
接著,張彥預又趕完翠堂,準備去找張憲禮算帳。
去翠堂的車上,他和陳婷父親陳厚打了個電話,語帶抱歉地說,陳婷在翠堂不小心被碎掉的酒瓶扎傷了,他很抱歉,準備讓陳婷修養好了之後,再把人送回去,最後,還談了下陳家的項目。
陳父也不傻,自然能體會到這話中的含義,一點小傷,還不值得張彥預親自打電話解釋,既然都來解釋了,還提出了這個項目,陳父自然要收好,不僅連忙答應,還吹捧了張彥預幾句,說張彥預這麼忙,還關心這下一輩,他得向張彥預學習。
電話,就在友好的氛圍下掛斷了。
張彥預趕回翠堂時,沒在大廳看見張憲禮。
壓著脾氣問保鏢,「他人呢?」
保鏢回,「在房間。「
張彥預又上了樓,門都沒敲,直接拉開門進去,看見淡然靠在床頭玩手機的張憲禮,心中的火,瞬間就爆發了!
「幹什麼?」張憲禮從徐時曦的手機中抬起視線,淡淡地張彥預。
他的神色自然淡定,完全沒把差點廢了陳婷一隻手的事情放在心中。
「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得從那麼多領導的飯桌上提前走,就為了處理你這破事!張憲禮!你已經二十歲了!你不是兩歲!你做事能不能動點腦子!你把陳婷的手弄成那樣,你想過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會對我,會對公司的名聲造成多大影響嘛!啊!」張彥預指著張憲禮,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