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幹什麼？」
「工作吧。」秦空衍故意渲染紀淮安那孤獨落寞的形象，「昨天晚上，突然來公司，在公司待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得待公司……今天也是，這麼好的天氣，不知道怎麼不和女朋友待一起，非得待公司。」
徐時曦知道秦空衍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我把地址發你微信。」
「嗯？」
問都不問？感情他說了這麼話，屁用都沒有。
徐時曦說，「謝謝。」
接著掛斷了電話。
等了半個多小時，秦空衍到了她家樓下，徐時曦跟她媽說了一聲，就下樓上了秦空衍的車。
到了醫院，徐時曦自己找醫生、在外排隊，然後進去，全程秦空衍毫無用武之地。
這不一個人幹得挺好的嘛，他不明白紀淮安幹嘛還非得讓他過來陪著，感情他所有的作用，就是給她當司機？
想是這麼想，趁著徐時曦換藥的功夫，他給紀淮安發了個微信，告訴他，「人已經在換藥了。」
紀淮安回答地無比簡潔，「好。」
徐時曦換完藥，又上了秦空衍的車，看著秦空衍將導航定在她家，她說，「我不回家。我去你們公司。」
秦空衍故作深沉，慢悠悠地掏出手機，「我得問問我們公司另一個老闆的意見。」
徐時曦就看著他，等著他發消息，紀淮安回消息。
秦空衍發過去了，但是紀淮安沒回。
剛剛還秒回，現在就不回了。
秦空衍算是猜透了，心中又不想拒絕，又拉不下這個臉。
作為他的朋友，這點忙，當然是要幫。
他收好手機，對徐時曦說，「另一個老闆說，不同意。但是我們關係這麼好，你既然想去了，那我自然義不容辭。」
秦空衍啟動車輛，朝箜岸駛去。
秦空衍帶著徐時曦穿過層層的工位，到了紀淮安的門前，敲了下門，然後推門，看見門內隔著一條辦公桌而坐的兩人，又關上了門。
看著疑惑的徐時曦，他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最近有個女人一直來找紀淮安？」
徐時曦秒懂，「那個人在裡面？」
秦空衍沉重地點頭，對著徐時曦說，「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們聊公事。」
徐時曦都要氣笑了，聊公事？虧得秦空衍說的出口。
她有那麼傻嗎？
「別吧。你不是老闆嗎？她就和紀淮安一個人聊多不合適，你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