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臣緩緩舒口氣,真好,大家都回到了原來的狀態,有人關心,有人照顧著,心裡頭踏實極了。
他感受到肚子里嘰里咕嚕的,餓得難受,忙指揮著林仙鶴:「給哥弄點吃的去,快餓死了!」
林仙鶴白他一眼,「你腸子被扎破了,醫生做了手術,短時間內不能吃飯!」
張臣哀嚎了兩聲,又轉向林仙鶴:「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林仙鶴心說,受傷也是你自找的,但好歹緩和了語氣,說:「行,對你好點。燕生師兄讓我問你,你受傷的事兒要不要跟嫂子說一聲?」
張臣:「跟她說什麼?農村婦女一個,知道後除了著急能幹啥?」
聽他這麼說,林仙鶴緩和了語氣又不客氣起來。
門口有人敲門,醫生來查房了,檢查了下張臣的傷口,又詢問些情況,表示他恢復狀況良好。說完正事,這位四十來歲的主任醫師笑眯眯地說:「您的事兒,我聽說了,真了不起!」
張臣趁機問:「那三名受傷群眾怎麼樣了?」
醫生嘆口氣,說:「其中一位傷勢過重,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了,另外兩位,一重傷一輕傷,現在都脫離了危險。」
張臣臉色有些黯淡,說:「我要是早些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故,早點趕過去,也許那個人就不會死了。」
一邊跟著的年輕醫生說:「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怪那個喪心病狂的歹徒!要不是你及時制止了那名歹徒,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傷,那名重傷和輕傷的患者可能也熬不過去。」
張臣有些自責的心又瞬間開朗起來。
醫生離開後,昨天等在搶救室門口的警官帶著另外一名警官一起過來了,帶了個果籃,說是代表所里來慰問的,問了問張臣的恢復情況,便說他們還會再來探望,這才離開。
他們走了,張臣還處於興奮之中,抬起輸液的那隻胳膊指向果籃,說:「妹兒,你去洗著吃,看著很新鮮,這可是警察同志們送來的!」
林仙鶴沒跟她客氣地拆了外面的透明包裝紙,拿出一個通紅的蘋果來,去洗了後,坐在張臣旁邊「咔呲呲」地啃蘋果。
張臣不停咽口水,眼巴巴地問:「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