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微微在啊,我就放心了。」
薛振山笑起來,頗有種把虞微當做貼心小棉襖的慈祥感:「你哥哥年紀大了,你還小,不著急,多玩幾年也好,前幾天有人還來問你,被我三言兩語給罵回去了。」
虞微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問我做什麼?」
她低著頭明知故問,指甲剮蹭過光滑的杯沿。
「他家的兒子也到了要結婚的年齡,特意來問你的情況想同我們家聯姻,哼,我知道他家的兒子,是個愛玩的,不干不乾淨,配不上你。」
虞微指尖按得有點發白,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委婉的警告。
也或許是她自己心中有鬼,草木皆兵。
渾渾噩噩地又在茶室里陪著薛振山說了點話,虞微才像是遊魂似的飄到了房間。
擰開房門的時候她才驀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都沒有關心過,是哪家人盯上了她。
多想也無益,她搖了搖頭自顧自地擰開門鎖。
「咔噠」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淹沒在夜色里。
虞微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抵在了門板上。
小時候因為虞微和薛逢關系好,兩個孩子的房間也靠得極近,後來兩人都很少在家裡住,房間也一直沒有改動過。
這下反而給薛逢行了方便。
虞微被嚇了一跳,後腦勺下意識往後磕,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薛逢伸出自己的手替她墊在了後腦上。
「你發什麼瘋!」
虞微瞪著眼睛罵他。
她為自己先前還夸薛逢酒品好道歉,這人不是酒品好,只是發起神經來也是一陣一陣的,叫人防不勝防。
「噓」
薛逢將她抵在門板上,側過臉蹭了蹭女孩柔軟的臉頰,唇心觸到虞微的耳垂,乾脆在上面親了一口。
「他們都還沒睡,不要被人發現了。」
虞微冷笑一聲,卻也乖乖壓低了聲音:「你既然害怕,怎麼還有臉拉著我做這種事!」
薛逢扯起一絲笑來,漆黑眼珠里閃著點瘋狂的光,竟然讓虞微有點不敢看他:「若是你不在乎,我也可以不在乎。」
「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馬上找父親攤牌。」
他做事就要擰開門,卻被虞微焦急地抓住了手腕:「你!你不許動!」
虞微當然不敢。
虞女士和薛振山伉儷情深,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虞女士人到中年還要面臨這等糟心事。
門外響起腳步聲,是保姆徐姨端著醒酒湯過來。
虞微並不想跟薛逢在這裡演出禁忌之戀,有點慌張:「薛逢!鬆開!」
平時像個木頭似的薛逢如今卻不緊不慢地像是只巨型大狗蹭著虞微的脖頸臉頰,不輕不重地在虞微的唇角親了一口。
「不放。」
徐姨已經走到了門口。
虞微額角滾下一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