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於她而言已經是越矩至極,可銀珠已經顧不得了。
她一臉急切地將沈元白的袖子挽起,可當看到其中藏著的不過是一張白符時,銀珠瞬間愣在了原地。
方才公子在屋中愣愣看著袖子,她還以為......她還以為裡頭藏著一把短匕......
沈元白將銀珠的神色瞧在眼裡,他緩緩抽回手,將袖子也放了下來。
「銀珠,不要瞎想,我為何要放棄自己的性命?」
銀珠呆怔怔望著沈元白,一時羞愧於自己的冒失,一時心中又隱約不安。
這時沈元白已經淡聲說道:「世間本沒有永遠的敵人,和喬家合作,也不過剛好我們有同一訴求罷了。」
「走吧銀珠,我若不去,你怕是不肯好好治傷。」
沈元白說著越過了銀珠,率先走進了院子裡。
銀珠跟著轉了身,望著眼前的少年背影,心中憂慮卻越深。
公子的身上多了煙火氣,多了人情味,像是謫仙人終於落入凡塵,可為何總讓她覺出一絲日薄西山的暮氣與蒼涼?
身後遲遲不曾傳來腳步聲,沈元白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催促:「銀珠?」
銀珠一個恍神,急忙快步跟上。
她在沈元白身後亦步亦趨,半晌忽然低低開口:「公子,不管您腳下的路通向何方,您都不會是一個人的。」
沈元白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復又抬步,不曾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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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間。
麗姬從阿朵口中聽聞南城門之事時,不由面色發白,當聽說車昭華懸樑之時,更是發出了低低的驚呼聲。
「他們......他們可曾知道車昭華有孕?」麗姬急忙追問道。
阿朵立刻搖頭,「娘娘,此事並未被提及。」
麗姬扶著肚子站起身來,依舊滿臉不安。
「不行不行,今日車昭華的消息出現得蹊蹺,金順王那個老狐狸便是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過些時日總是要心生懷疑的。」
「一旦被他發現真相,本宮和孩子可就岌岌可危了。」
麗姬愁眉鎖眼轉了一圈,忽然腳步一頓,面露急切。
「不不不,即便金順王不曾發現真相,一旦讓他得了皇位,本宮同樣不得好死。」
「阿朵,計劃有變,快將那東西藏好了,王上......王上一時之間還不能有失!」
麗姬緊緊攥住雙手,心中暗恨。
本來她都已經籌謀好了,只等肚子裡孩子月份再大些便動手,沒想到那個蠢東西做的醜事全都被挖出來了,還落了個民心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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