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卿清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東西也能成精?」
「萬物皆有靈性。」
她敲了敲牆體,「山花,我無意傷你,但你若再不收手,我只能將你燒成灰燼。」
「好歹毒的人!燒了我,你的朋友也逃不掉!」
「能逃掉。」周歆輕笑一聲,「你要試試嗎?」
它沉默一瞬,祈求道:「可以放過我們嗎?」
「我只能承諾不傷你們性命。」
她雙手結印,火龍抬起頭來,張開大口,作勢要噴火。
山花嘆息一聲,「……終究是逃不過。」
懸魚精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可我們又沒有害人!是他們先動手的!」
「吱!人就是這樣不講理!」
只聽轟隆一聲,眼前的牆體消失了。
周歆召回火龍,數張降火符疊落在一起,落回手心。
她垂眼看著下方,幾人腳下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藥田,燒焦的懸魚和雀替躺在藥田的正中央,哭得稀里嘩啦,一個手足無措的女娃娃蹲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
張卿清「哎呀」了一聲,幸災樂禍道:「這咋還成烤魚了呢!」
聞聲,尖嘴勾鼻,一副鳥人模樣的雀替朝他齜了齜牙。
周歆解下鎖妖袋,正準備將它們全收進來,四周便颳起了一道陰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哭聲漸漸淹沒在風中,聽不清了。
風颳了一陣才停下來,白茫茫的霧氣被吹散,變得很淡很淡,藥田與遠處的藥鋪都顯現出完整的模樣,清晰得有些不真實。
張卿清四處看了看,「客棧哪去了哇?」
沈既白解釋:「客棧前身是藥莆。」
他奇怪起來,「那小妖怪怎麼會知道藥莆的樣子?」
「它們不知道,螭吻獸知道。」
周歆操控桃木劍向下墜,落在地面上。
「走罷,螭吻獸將客棧變成藥莆,就是想引我們去藥鋪。」
「剛從那回來,又回去哇?」
沈既白默不作聲地跟在身邊,張卿清跟在最後,三人一同朝藥鋪走過去,見到一對年邁的夫婦坐在院裡的竹凳上,正在和一個年輕人談話。
這畫面十分清晰,但沒有任何色彩,色調也是灰撲撲的,像一場懷舊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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