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面無表情地道:「回去。」
「是!」
「再擅離職守,罰俸一月。」
聞言,徐紹幽怨地看過來一眼,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沈既白掃了一眼零落一地的果核,板著臉一步步走近,停在面前。
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巨大的陰影將周歆罩住,四周的溫度頓時降了下去。
她仰起臉看他,嘟了嘟嘴,「……你好兇哦。」
「又沒凶你。」
他提起布兜藏在身後,另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從台階上拉了起來。
「等了多久?」
「也沒多久。」
他走上台階,掏出鑰匙打開門鎖,示意她先進去。
「下次去偏堂等。」
「為什麼呀?」
從人身邊溜進屋,周歆坐在門口的圓椅上,將手裡的李子肉吃掉,順勢將核兒扔到窗外,「偏堂又看不見你幾時回來。」
「那也不能坐在地上。」
他將布兜放進柜子,一本正經地說,「青李傷胃,不能貪多。」
明明二十出頭的年紀,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跟人爹似的管這管那?
這就是傳說中的爹系男友?以前怎麼沒覺得他爹味這麼重!
周歆不以為意地「喔」了一聲,打算走的時候偷偷摘點。
沈既白坐在桌案後的太師椅里,拿起一摞卷宗攤放在面前,邊看邊問,「找他打聽什麼?」
「問問案子咯。你都被告到御前了,我當然得關心關心嘛!」
周歆幾步走到長桌前,趴在桌案上,朝他莞爾一笑。
「早朝的時候臉色那麼臭,是不是生氣啦?」
他垂著眼帘,並不與她對視,只抓著她的手臂抬起來,將被壓住的案卷抽了出去。
神色和聲音都淡淡的,「不跑了?」
周歆微感窘迫,總算明白這悶葫蘆在氣什麼了。
她伸直手臂,食指勾著他的手掌,使壞似的在他掌心輕輕地畫著圈,「沒有跑啊!早朝得回去換衣服嘛!」
沈既白依舊沒有抬起眼帘,僅睫毛輕輕地顫了顫,輕輕吐出兩個字:「撒謊。」
「好吧!確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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