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戌時過半。」
這個時辰,城門即將下鑰,若是跑得快還能趕得上進城。
可他有什麼事急著去做,為何一定要當夜回城?
周歆思索時,沈既白開了口:「道長可認識趙圃?」
「這名字……是有點耳熟。」玉煉道長回想了一番,忽而眼眸一亮,「是不是南市那個趙掌柜?」
「正是。」
「哎!」他嘆了一口氣,「這個人心術不正的,向我討了一張轉運符。轉頭虧了生意,又怪我的符不靈,在這大鬧了一通,若不是袁司馬那日來上香,怕是不好收場哦。」
周歆冷哼一聲,「慣用心機奉神明,只將玄門住市井,怪不得會死於非命。」
聞言,玉煉道長一驚,「他……死了?」
周歆道:「幾日前就死了,道長不知道嗎?」
玉煉道長搖了搖頭,「貧道不知。」
門被人打開,徐紹匆匆走了進來,停在沈既白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嗯了一聲,徐紹立刻將手中的畫卷平鋪在幾人中央的草蓆上。
畫上是個中年男子,體態豐腴,長著一張笑面,笑容可掬地提著手中的鳥籠,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
沈既白道:「道長為何會有苗肆的畫像?」
玉煉道長掃了一眼畫像,用力搖了搖頭,「這不是貧道的畫,沈少卿是從何處翻出來的?會不會是哪位香客留下的?」
「不會。」沈既白道,「這是從您的偏室翻出來的。」
聞言,他面色一白,急忙解釋:「可這確實不是貧道的畫,貧道從未見過!再說,貧道都不認識畫上的人,收藏他的畫像作甚麼?」
沈既白道:「使用幻顏術必須要精準地幻化出對方的五官,照著畫像幻化自然更像一些。」
聞言,他愕然一瞬,滿臉皆是茫然,「沈少卿此言何意?貧道為何要幻化成他的樣子?」
沈既白道:「冒充他殺人。」
「胡言亂語!」他氣得臉色發白,激動了起來,「沈少卿,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貧道與他無冤無仇,作甚麼如此陷害他!」
沈既白道:「但你與趙圃有仇。」
「趙掌柜不過是來鬧了一通,何以就要害他性命?」玉煉道長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指著地上的畫像,「所以是他殺了趙掌柜?那你們去抓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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