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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危背後交握的手,手心全是汗,面上不顯:「你肯放我出去?不怕我一去不回?」

當年他離開公主府潛入山南道,她也要用一樁她選定的婚事鉗制他,現在這般好說話,他是不信的。

「你跑了,桂花巷的豐益堂可跑不成。」李純冷眼瞥向他,抬手招他上前。李危垂目,只得向前跨出幾步,步入更深的幽暗中。

李純微微抬起身,伸手抓住他的前襟,將他拽彎了腰,低垂至她的眼前,聲息微微可觸。

李危心頭的恐懼再次襲來,亂了呼吸地頻率,李純哼笑,「我說過,你這輩子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鬆手,將他推開,抬起赤著的雪白的腳,踹進他的心窩,「別想耍花招,沈蕪跑了,陳小粥可還在。」

李危站至一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她找自己去做這麼重要的事,無非是朝中並無她可用可信之人,拿捏住這點,他也冷笑道:「我這人向來自私,為了自己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皇姐也不是不知道。」

季明月還在溫泉宮躺著,朝中大臣的子嗣多半也都在那裡,就算這樣,也沒人願意替她辦這些事,她竟還不知錯在何處,真是可笑。

「要是我耍手段傷了什麼人,皇姐可別心疼。」

李純:「猛虎出匣,我還能綁了你的爪牙,拔了你的利齒不成?」

李危得了這話,作揖告辭。

出了那道精緻的雕花殿門,他稍稍呼出口氣,抿了抿唇角,儘量不讓左頰的小酒窩露出分毫,免得讓人看出端倪。

等在門邊的於春沒敢出聲。

從前這位七皇子過的是什麼日子,皇城中沒人不知道,也就是後來被三公主接回公主府撫養才過了一點好日子。

沒曾想,如今太子被廢,皇嗣死傷殆盡,只剩下一個被困在封地的四皇子,和一個客居在風頭正盛的三公主府中的七皇子,如此從前看輕他,踐踏他的人都變成了巴結他,諂媚他的人。

於春也不例外。

等李危瞧見他,他才上前躬身行禮道:「楚王殿下想要下官做什麼,下官就做什麼?」

李危並不與他廢話:「將困在郊野的人都放了,受傷的治傷賠錢,態度要恭謹,言語要溫和,你親自去。」

於春心梗,覺得臉上被婦人抓出的幾道印子更疼了,不敢動,沉吟著也不知該如何答。

李危:「你覺得我好糊弄?」

於春只得接下,連說不敢。

第二日早朝,李危穿上親王冠冕,跟在李純的轎輦後一道去的。

朝上,李純頒布了旨意,讓李危接管吏部與工部,往後無論是地是房都歸他管,朝中風向一下又變了。

這是關係到民生的大事,掌握在李純一個女子手上,他們到底是有些微詞的,現在交給李危,便是導回正軌,正合了這群人的心意。

於是,御史台諫言:「楚王已有妻室,當另建府邸,與公主分府而居。」

分了權,再提分府,這是想將李純就此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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