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毫無顧忌。
安雲垂眉,忍住笑意,他卻不知不只攝像頭。
故作遺憾地蹙眉,安雲又輕鬆隨意道,「其實就算名聲毀了,我們也還會發現其他副業,照樣可以過的很好。」
阮流蘇從事情發生以來,一直緊張提著的心,忽地緩下來。
好像是啊,不是名聲沒了,她所有的路都沒了……
趙朗愷卻是驚詫地看著安雲,她的視野好廣。她們還妄想再次脫離他的預想麼?不可能,憤怒的咬緊牙關。
安雲不想和他多待,起身要走,「哦對了。」她看向趙朗愷,「這應該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她了。」
反光下,看不清趙朗愷的眼睛。
但,管他呢。
安雲正要走,卻被一直沒說話的晚凝叫住。這個跟阮流蘇七八分相似的女主,含笑著遞過來個手帕,「你衣服髒了,擦擦吧。」
安雲看眼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滴上了菜汁。
接了過來,她擦擦,「謝謝。」
「沒關係。」晚凝也很溫柔,「帕子送你吧。」
安雲看看她,她的眼眸最不像流蘇,阮流蘇的眼裡是清麗和煦,似照在平靜湖面上的春光,她的眼裡是聰敏靈光,像忽閃金光的精靈,也很好看,不一樣的好看。
「你要小心小人啊。」
安雲還是脫口道。
晚凝看看毫不在乎的趙朗愷,聳下肩。
哎,安雲邊走邊嘆氣,在飯店門口跟阮流蘇匯合,「被趙朗愷捉到了,問題不大。」
「嗯。」
阮流蘇雙手一起提著手提包,放在身前,發自真心的笑吟吟。
好像個泡在蜜里的小丫頭。
安雲疑惑地看她,咋像已經證明了清白似的?
是啊。
阮流蘇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安雲懟趙朗愷的話,她都聽見了。
那片遮住她世界的黑暗驅散了,也擁有了證明清白的證據,甚至覺得這次危機並不是那麼致命的。她仍有無數條路走,仍可以有事業,有立足之本。
好像現在只是可重要可不重要的一次對錯的自證。
而已。
她已經脫困了啊。
安雲坐上了車,還是要感慨一句,「你好慘,遇見這麼個玩意。」
而不是「你要是不救他就好了。」或者其他人說的,「他那麼厲害,被他惦記不挺好,回去得了。」
阮流蘇緊張高繃,傷害累累的心,好像被敷上了涼涼的,很舒服的藥。
她含笑看向窗外,話語裡是平靜的勇敢,「要離開渣男,我就做好脫層皮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