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條了。」肖銘捏緊她的肩膀:「別怕,我來想辦法。」
「荒謬!」舞台上的肖銘眼神慌亂打斷江渺的猜想:「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你編的故事!你憑什麼拿一段故事來定我的罪!寧隊,有人拿編的故事當證據你也相信嗎,您別忘了她是個騙子她冒充別人的身份混進我們D大的間諜!她說的話不能信!」
「不是哦。」台下黑暗處傳來一個清脆可愛的少年音:「姐姐不是冒充我的身份,是我主動把身份借給姐姐的。」
船長抹抹汗,向台上的擇風報告:「老大,人接回來了。」
上面的戲份太精彩,這兩人已經在台下看了多時。
少年音哼哼笑說:「老東西,我姐姐就是進來找個數據怎麼了?我可是聽船長說她連傳呼機都給了你們實驗室。」
擇風氣得要死:「沒大沒小!不是說好了我給你一口飯吃,你必須收起你那一身脾氣到D大好好工作玩命做實驗的嗎!」
「嗯哼,謝謝你高老師。」少年音看得出來是在誠懇道謝,但道謝內容和擇風想的大相逕庭。
他看向聚光燈下的身影:「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在D市重新碰到姐姐。」
江渺是獨生女,唯有的兩個弟弟都是二叔大姑家的,熊孩子兩個,討厭的要命。
她本想皺著眉頭反駁回去,但在聽到最後面那聲甜膩膩的『姐姐』時,一些遺忘的記憶正在攻擊她。
——這聲音不就是去年她在商業街扮光頭,被人識破了的那個小鬼頭嗎?
他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沒想到已經高考,且還是D市的高考狀元。
肖銘簡直要崩潰了:「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管她究竟是什麼身份,都不是她用一段故事來陷害我的理由!」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江渺冷冷看他一眼,轉頭道:「寧隊,我剛剛只是在推測他們的作案動機和緣由,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頭戲。」
「你們打暈張芙後,為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想了很多辦法。因為你們是情侶同居,就算是吵架但按照常理也應該是一個人出來冷靜,分別去找各自的好友留宿目的也太過明顯,但留在宿舍里的人沒有人證證明就很容易被懷疑。」
江渺目光帶著逼迫,沉沉注視著對面兩人:「所以最後由肖銘動手,在張芙身上打出包括肋骨斷裂這種對力量要求很高的傷口痕跡,率先把作為女生的萬西排除在兇手範圍外,而他則去尋找自己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