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打斷肋骨打傷後腦勺的張芙應該還有一口氣在,兩人在分工合作,在李平、何俊文還有蘭淼面前分別演了一齣戲。」江渺目光一一從台上所有人的臉上掃過,緩慢敘述自己的推論:「肖銘,演一個吵架後心情鬱結的好兄弟。而萬西,扮演的是男友離世哀傷不能自抑的張芙。」
「你胡說!」萬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慌忙為自己辯駁:「僅憑你三兩句猜測就把我推理成兇手了?你是不是名偵探看得太多,覺得自己你上你也行?誒,大家別被這個騙子騙了去,她就是想離間我們D大學子的感情,她不懷好意她……」
江渺屏蔽掉她無意義且蒼白的辯駁,自顧自地說到:「肖銘回去拿遊戲機,再用女友可能出事了的藉口騙李平兩人去到他們寢室見證吃下安眠藥的萬西。等他們走後,萬西悄悄潛伏到死者的宿舍,大聲哭泣吸引蘭淼的注意力,留下死者一點多清醒且活著的訊息。」
「最後,等到兩三點時間差不多了,再徹底殺死已經昏迷毫無還手之力的張芙。」
聚光下,什么小動作都逃不過周圍密密麻麻的眼睛,萬西眼神下意識躲閃,肖銘神色晦暗,有種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感覺。
「我沒有。」萬西張開嘴,只能去求寧儷:「寧隊我們沒有!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她沒有證據就靠著推理混亂攀誣,這種人的話怎麼能信!」
江渺的目光掃向她的長運動褲:「當然是有證據的,你敢說說你右邊大腿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嗎?」
喊冤的話卡在喉嚨里,萬西眼神驚恐地看向江渺,聲音不自覺帶上顫抖:「我、這是我昨天出任務,受傷的傷口,這又能說明什麼!」
「冷主席是在場這方面經驗最豐富的,不如讓她看看你大腿傷口的受力方向究竟是外力所致,還是自己劃傷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大多數人都相信了江渺的推斷,唯有李平還喃喃道:「就算是她自己劃得又怎麼樣,總不能往自己身上來一刀也算是證據吧。」
這句話問出台下很多人的不解,大家已經完全沉浸到江渺的推理過程中,眼眼巴巴得等待她給出答案。
「當然是為了掩蓋死者舊傷口已經乾涸的血跡。」幸虧上輩子江渺跟二人相處得足夠多,行為習慣足夠熟悉。
大腿上有傷這件事,是她從萬西上台時那一點踉蹌和走路右腿明顯繃著的感覺看出來異樣,再結合案情的層層推導,不難猜出萬西無緣無故給自己身上來一刀是為什麼。
用新鮮血液掩蓋乾涸的舊血漬混淆視聽,是上輩子萬西曾經耍過的把戲。
若非如此,冷清玉一眼就能看出傷口跟死亡時間不符合,進而推導出正確的受傷時間反推與死亡時間時間的空隙,進而得出張芙十點就失去人身自由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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