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覃惟希望自己能夠開心一些,享受工作,享受生活,不要被求之不得的事情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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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覃惟容光煥發地來上班了。
同事見著她的手指,震驚道:「好傢夥兒,Vivi,你是準備要幹嘛?」
覃惟搓了搓指腹,嘀嘀咕咕地說:「去搞暗殺。」把Enzo暗殺掉,她心想。
此時正是午後,店裡客人不多,門口也沒有排隊,她給客人倒完水就往茶水間走了,拎著托盤看見她想暗殺的對象和幾個人從南門進來。
還是不免打了照面。
覃惟面色淡然,換上職業微笑:「Enzo總,中午好。」
周珏掃了她一眼,似乎是點了個頭,又似乎是沒有點,徑直走入了那間會議室。這是他在公眾場合一貫的作風,當沒有事要安排給你的時候,一秒鐘的眼神都不會多給。
畢竟他的時間很寶貴。
覃惟一個人面對空氣凌亂了一會兒。
那天早上的所有事,再一次湧入腦海。
她離開的時候的當然不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畢竟一個告白失敗的人怎麼會占上風呢?但是此刻更讓她感到懊惱的不是失敗。
而是她鼓足了勇氣,哐哐一頓輸出,而對方看似有回應,其實什麼都沒有表達。
他惜字如金,更襯得她像個跳樑小丑。
她現在非常想穿越回那天,把自己給殺掉,寧願不要說那些含有袒露心跡的話。
啊啊啊為什麼要說出來啊?
覃惟無意識地揉了揉發燙的耳朵,腰包里的手機響了,是來自客人的消息。高小姐,跟她說二十分鐘之後過來,問她在不在。
覃惟趕緊回:「在的,你到了叫我哦。」
不多時,人就過來了。
覃惟第一次接到高小姐是在去年的年末,她過來了兩次,就只買了一個垃圾桶回去,還挺抱歉地對覃惟笑笑:「不好意思啊,讓你服務我這麼久。」
「沒關係呀,和你聊天我挺開心的。」覃惟對此能說什麼呢。
高小姐竟然又反問:「真的嗎?」
「當然啦!」她訕笑著。
高小姐和覃惟同齡,一直在澳洲讀書,去年回國和男朋友訂婚,然後今年準備結婚的。一開始覃惟不太能判斷得出她的購買力。
雖然客人的行頭被銷售打量不禮貌,但還是要稍稍觀察一下的,做一個初步的了解。她進門的時候一身的運動品牌,高馬尾,淡漠地看著sales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