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見她沒有興趣開口,也不好過於熱情生怕把人弄煩,於是默默陪了她一個多小時,什麼都沒買就走了,過了兩天她又來,直接找到覃惟,讓她服務自己,這次買了一個八千多元的垃圾桶。
覃惟有點搞清楚狀況了,高小姐不是冷漠,她應該是個社恐。
不同的是,覃惟作為社恐,迫於生活需要裝作開朗的樣子,高小姐完全可以做自己。
今天高小姐過來,還幫覃惟帶了一杯咖啡。
覃惟也學聰明了,看完作品後直接把她請到VIP室里交談,沒有讓過多的跟同事參與進來。
高小姐鬆了一口氣,很依賴地對覃惟說:「Vivi,謝謝你啊。其實你們這麼多人上來服務,我都怕了。
銷售們雖然面上笑得溫柔又親切,但有些人偏偏不喜歡這樣,壓力很大,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雖然她今天本來就是來消費的。
覃惟笑著說:「好,那你先看圖,小件物品我可以拿進來給你看。」
「那就好,我儘量定下來。」
覃惟笑著點點頭。今天的效率還算是比較高的,高小姐也單刀直入,搭配產品,核對信息,算價格,贈品單………客單值大的單子她現在基本上都能獨立談掉,不需要人幫忙。
「Vivi,這個紅酒車是怎麼展開的?」
「我演示給您看?」
「不是智能的啊?」
「對,每一個部件都是手工打造的。生活嘛,也不需要那麼快的節奏。」
高小姐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覃惟半蹲下來,用手壓下輪子的搭扣。今天她穿的是一條黑色長裙,蹲下來的時候沒有那麼方便。
但是她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動作,忽覺甲床一涼,然後就是劇烈的疼痛,毫不誇張地說,那種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她彎下腰,皺眉,捂住自己的右手,耳邊傳來高小姐驚慌失措的聲音:「Vivi,你怎麼啦?」
覃惟氣息微弱地說:「您稍等一下,我叫同事進來服務您。」
「你的手指上流了好多血啊。」
「是的,我看見了,您不用驚慌,沒事的。」覃惟安慰完客人,才強撐著走出去搖人,林曉蓓叫Perla進去幫她繼續招待高小姐,又叫另一個男孩子陪她去醫院。
*
覃惟有些懊惱,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指甲是如此容易被掀開的,血粼粼的甲床肉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她只是想漂亮而已,如果知道指甲這麼脆弱,會耽誤工作,她一定就不做了。
從醫院出來,她的食指被包成了一個大頭娃娃,跟折了似的。吃了藥可還是好痛,生理性的眼淚一直停留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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