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看著她, 指著脖子下面,說:「可以往這兒咬。」
覃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偏偏不聽他的話,手躥到下面去抓。周珏總是淡漠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緊緊盯著她。
他原本沒想和她在車裡做什麼, 只是趁難得見面的機會,交代幾件事, 然後把東西給她。但是看她對這種事似乎很有興趣。
隔了一層,她挺壞地用了點兒力氣,還揉搓幾下。
他皺了下眉,人還淡定坐著, 告訴她到前面的副駕手套箱拿東西。覃惟暫時還沒想到沒準備做不了, 以為他要送自己禮物,果真去拿了。
找到後, 她捏著回到後面,正要開始下一步行動,頭腦忽然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無比清醒。
她內心害怕,手也有點抖。
他事先並不知道她今天會來公司,也沒有通氣會見面,什麼樣的人會在車裡常備套?覃惟認為自己有必要問清楚,嘴唇一繃,「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周珏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腿上端,想也不想地回答:「買的。」
「你放在車裡準備給誰用的?」這話問得挺不客氣,因為她不覺得自己要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下屬的小心翼翼。
周珏被問得愣了下,「你覺得我給誰的?」
覃惟:「當初我們說的,交往的底線是互相忠誠。我認為這樣的要求約束的是雙方。」
「當然。」他的臉色黯淡下去,不知道是不高興還是怎麼著,印象里覃惟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質問過他。
脾氣是有的,頂多咬他幾下,不回微信,她像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但是他不想為這樣的懷疑生氣,就拿了手機給她看。是一個付款帳單,日期正好能對上他去她家的那天。
他買了放在車裡,沒有帶上去。
覃惟眼睛一熱,發覺自己的懷疑太衝動也太昏頭了,就立即道歉:「對不起。」
周珏沒有說話,摸了摸她的頭髮。
覃惟自覺把事情搞得尷尬,遲疑著問:「還繼續嗎?」
「你怎麼了?」
其實也沒怎麼,就是一時衝動,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分手後遺症。一段時間和他不見面,再碰見,總覺得他的喜歡已經不受她掌控,會隨時變化。
她已經學會不讓聊天冷場,轉移話題問道:「你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不怕司機或者別人翻到嗎?」
「沒有人上這輛車。」
以他的級別有專用配車和司機,但是多數時候,他去接她下班的時候是開私人的車,覃惟能分辨清楚,但剛剛沒反應過來。
見她不說話,他補充了一句:「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