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和沈良霜情況好轉,沈良霜雖還在發熱,也已能夠下地,慕容澄則是嘴硬地說自己徹底大好了,要不是沈母攔著,他肯定搖搖晃晃陪著蓮衣出去派診金。
腦門上多了一枚小紅包,蓮衣想學沈末,給自己剪個頭簾擋住,可是手藝不精,剪了個一刀齊,十分滑稽可笑。
本來還一點不想哭,望著鏡子裡丑了吧唧的自己,連日來的委屈湧上心頭,登時鼻酸不已。
蓮衣將門關起來,獨自悶頭大哭。哭得過癮了,外頭有人敲敲門,是慕容澄。
「你把自己關在屋裡做什麼?」他敲得急了一點,「把門打開。」
蓮衣吸吸鼻子,覺得莫名其妙,「門又沒栓,你進來就是了。」開口就是濃重的鼻音,任憑誰聽不出她哭過,慕容澄推門而入,果真見她抱膝縮在塌上,低垂著腦袋不肯抬頭。
「你怎麼了?」他走過去,一下就看懂了,「受欺負了?我就說我跟你一起去,把頭抬起來,我看看。」
「不要!」蓮衣別過身,這頭髮剪得太丑了,她不想叫人看見,「你出去,我今天不想見人,我要一個人待著。」
慕容澄當然不依了,他幾時聽過她的話。自顧自側身坐到塌上,將她掰正過來,倏地一愣,「你頭髮怎麼了?誰剪的?這幫刁民欺人太甚!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們哪來的熊心豹子膽,竟敢把你頭髮剪成這樣?」
蓮衣一聽,委屈更甚,慕容澄連忙托著她臉蛋安慰,「沒事,頭髮還會長出來,你告訴我是誰幹的?我今晚帶上平安去往他家門前懸死老鼠。」
本來是很解恨的一番話,叫蓮衣聽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頹然指向妝奩上的剪子和碎發,問他:「你帶平安上哪去抓老鼠?是要掛我屋外的門上,還是掛在家裡大門上?」
慕容澄這才發覺頭髮是她自己剪的,不能理解地問:「好端端的剪什麼頭髮?嫌自己不夠漂亮?我瞧你本身就不差。」話畢他撥了撥她凌亂的發簾,看到了底下藏匿的腫塊。
他那原本白淨清雋的臉蛋倏地沉下來,成了一位黑面神。
蓮衣連忙拉住他,「不要去找麻煩,我沒事的,就是一點小磕碰,別鬧大了,本就是小滿居失察,何況…我不想叫我娘知道。」
她這竹筒倒豆的語速,叫慕容澄也無暇再想其他,眼裡只剩那枚小腫塊。
「上藥了嗎?」
蓮衣搖頭,「這有什麼好上藥的,消腫了就好了。」
她說得像是不在意,可哪個小姑娘願意臉上破相?否則她也不會偷偷在屋裡剪這頭簾了。慕容澄二話不說到廚房裡煮了一枚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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